電影上映第一天的票房中規中矩,畢竟題材不討巧,除了演員粉絲,沒多少路人願意試水。
網路輿情發酵一晚,大概摸清電影質量的路人開始踏足影院,帶來一大波自來水,電影熱度直線飆升。
彼時周鬱正倚在自家沙發上,咬著衛許霽送到嘴邊的車厘子,陪衛許霽看電影,仍是衛許霽最近的心頭好——《查理和巧克力工廠》。
看了太多遍,周鬱都快把臺詞背下來了。
衛許霽星星眼看過來,周鬱配合著投入劇情,沉醉其中的樣子。衛許霽便心滿意足再喂周鬱一顆去核的車厘子,再去看電影。
家裡開著空調,周鬱嫌熱,只穿了短袖短褲,修長的腿被衛許霽抬到自己腿上,用掌心不輕不重的按著。
小腿傷口處的結痂早已剝落,意料之中的留下了疤。白皙細膩的肌膚上,猙獰的疤痕異常顯眼。
衛許霽心疼的掉眼淚,每天早晚都要給周鬱塗抹祛疤膏。
周鬱樂得輕鬆,也沒推辭。
周鬱正漫無邊際想著晚飯該吃什麼,腿上的熱源突然消失,習慣性揚起一個笑,微微張唇咬住衛許霽送過來的車厘子。
“別總是餵我,你也吃點。”家裡又不缺這點水果錢。
周鬱曲起腿,又被衛許霽按下去。柔軟的掌心蓋在周鬱的膝蓋上,穩定的輸送著熱意。
“不想吃水果,有點酸。”衛許霽舔了舔唇,“想吃巧克力。”
因為衛許霽吃甜食不加節制,周鬱怕她的牙齒出問題,已經剝奪了衛許霽隨意吃甜食的權利。
尤其是巧克力。
周鬱晃了晃腿,含笑問:“不想吃酸的想吃苦的,是嗎?”
“是的。”
“看完電影自己去拿,不能超過兩塊。”
“好~”
話落,又殷切地餵給周鬱一顆車厘子。
電影結束,衛許霽吃著巧克力做題,隔壁的金寶來敲門,宣佈喜訊:“老闆,按照這個票房勢頭,《信箋》的投資不但能回本,還能盈利啊!”
天啊,林林總總砸進去幾千萬,她差點以為要打水漂,沒想到居然賺到錢了,小老闆慧眼如炬啊!
衛許霽蹙起眉,看了眼臥室的門,耐著脾氣說:“我不是說節假日別找我說工作的事情嗎?還有,今天不是週六嗎,你怎麼還在這?”
啊這……
金寶揪了把頭髮。
她是老闆的私人助理,不應該24小時待命嗎?小說裡是這樣寫的,她的前任老闆衛京玉的私人助理林應也是貼身跟著衛總。
怎麼到她這裡就變了……還有休息日,還是雙休,合同裡也沒寫啊。
那她這些天加的班算什麼?
算她愛吃苦嗎?
腦海裡計算著自己損失的假期,金寶感受到生活對她的愚弄,恨不得以頭搶地死給老天爺看。
她哽了一下,扶著牆,輕聲問:“我可以申請補償金嗎?”
衛許霽用筆帽點自己的下巴,不做聲,眼神一直往臥室瞟。
金寶:……
現在她真的想死了。
……
周鬱在臥室裡和韓倩打完電話,又和衛許霽提起票房問題。
周鬱只是小演員,參與不到票房分賬,原本不關心的。只不過她的小女朋友真金白銀砸下去,她也怕衛許霽會虧錢。
衛許霽放下筆,想了想金寶剛才和她說的,認真說:“不會虧。”
周鬱趿著拖鞋走到冰箱邊,拉開門,找了一圈,拿出個蘋果,去廚房洗乾淨,咬著蘋果轉回來。
“不會虧就行。”周鬱坐到衛許霽身邊,笑著說:“誒,長生你知道我收到片酬的時候在想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