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在蘇市為了勾引衛許霽衝熱水澡後,周鬱已經很久就沒有這樣折騰她的身體了。
為了誰,不言而喻。
衛許霽記起自己在半小時前,坐到周鬱的腿上,抱怨周鬱的身體涼。
因為真的很涼,周鬱穿著短袖短褲去陽臺晃了一圈,回來又躲到離空調出風口南轅北轍的方向,吃冰,喝酒,喝冷水。她身體的溫度和在冷風中吹了很久的天文望遠鏡差不多,因此,隔著單薄的睡褲,衛許霽依然被凍到了。
衛許霽當時的反應很正常,無可指責。
但,此刻衛許霽覺得自己蠢得要命。
周鬱的目光涼津津落到衛許霽的臉上,右手捋一把尾巴,把人推開,手肘撐著床,滑下去,扯過一邊的被子給自己蓋上。
衛許霽有些不知所措:“周鬱。”
周鬱沒說話,把衛許霽強塞給她的尾巴控制器扔出去。
“啪”一聲砸到門上,控制器四分五裂。
然後轉身,用床邊櫃上的控制器關上燈,閉上眼睛。
“我沒說停下來。”
衛許霽繞到床的另一邊,去拉周鬱的手,小心翼翼的為自己辯解:“我是有些心疼你,但沒說要停下來。”
“不能心疼你嗎?你為我考慮……為我讓步那麼多,我不能心疼你嗎?”
“你別生氣,我很聽話的。”
衛許霽摸了下尾巴,確認過材質不會輕易變形,才鑽進被子裡,小聲求饒:“周鬱,對不起,我反應慢了點。你理理我,求你理理我,我想親你。”
輕柔的吻落到周鬱的唇畔。
衛許霽青澀的舔舐著,抓著尾巴往周鬱小腹上蹭。
沒蹭幾下,手,連同尾巴,被周鬱抓住了。
周鬱長嘆一口氣,掀起眼簾,目光幽深的盯著衛許霽,對方慢悠悠的露出一個討好的笑,用“漏網之魚”的尾指,摩挲周鬱小腹上細膩的面板。
“它說愛你呢。”
衛許霽純良的笑,在周鬱的禁錮下,小幅度晃晃尾巴,“它說,好喜歡周鬱,和周鬱在一起好開心。”
“你也開心一點好不好,笨蛋小狗反應慢,你不要和小狗計較,小狗只是太愛你了。”
衛許霽原本不會哄人的,但周鬱哄了她那麼多次,她看都看會了。
周鬱之前說她用自己喜歡的方式對待周鬱,那麼,周鬱是不是也在用周鬱喜歡的方式對待衛許霽呢?
衛許霽哄周鬱時說自己是笨蛋,但她覺得自己很聰明,因為按照邏輯,她的推理完全沒有謬誤。
周鬱肯定會消氣。
……儘管她不知道周鬱具體生什麼氣,但道歉哄人總是沒錯。
周鬱的手順著尾巴鑽進衛許霽的衣服裡,指尖捉弄衛許霽的後腰,按壓過後,拍了一巴掌。
貼在小腹上的尾巴震顫一下,身前的衛許霽捱得更緊了。
“周鬱,你消氣了對不對?”
周鬱移開眼,“一點點。”
衛許霽眼睫垂下去,“一點點消氣嗎?我只能哄好你一點點嗎?”
“一點點生氣。”周鬱扣住衛許霽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我不太想讓你因為這種旁枝末節的東西心疼我。”
衛許霽咀嚼著“旁枝末節”四個字,不太贊同的抻一抻嘴角。事關身體康健,怎麼會是旁枝末節?
但剛惹過周鬱,她不敢表露出來,只說:“我不太懂。周鬱,我很笨的,需要你教我很多東西,對不起。”
“沒有對不起。”
周鬱消氣後真的很好說話。
她摸著衛許霽的脖頸,溫聲解釋:“長生,對我來說,剛才只是洗個比較燙的澡而已,沒你想的那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