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瘦的身材,腰上繫著圍裙,手腕露了出來,正認真切著菜。
姜懸珠眼睛一眯。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這人是誰?
這裡是哪裡?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姜懸珠一下子警惕起來。
她貓下腰,放輕腳步扶著扶梯走下去。
然後十分順手的掄起了桌上的玻璃花瓶。
張肖欽正忙碌著,由於興奮,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彷彿身在雲端。
直到他的肩膀搭上一隻手。
張肖欽下意識回頭。
“砰——”
一個玻璃花瓶毫不猶豫的被砸到他的頭上。
一股鮮血從張肖欽的額頭上流下來。
姜懸珠給了這人全力一擊,然後發現了不對勁。
“張肖欽?怎麼是你?”
不對,她失去記憶的前一秒,看到的就是張肖欽。
雖然如此,但姜懸珠還是放下了警惕。
張肖欽在她眼中,只是一個做事溫吞又斯文的人。
還是個老好人,投餵了她不少。
張肖欽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抓住了懸珠的手。
他也沒想到直接被來了這麼一下。
他被這一下打得頭昏眼花的,都快有腦震盪了,連站都有些站不穩。
姜懸珠見他這麼弱,有些嫌棄。
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張肖欽,這裡是哪裡?”
張肖欽沒說話,他現在腦子昏得想吐。
姜懸珠見狀皺眉,對他沒了耐心。
她甩開張肖欽抓著她的手,自顧自的走到大門前。
她嘗試開門,結果門被鎖得死死的。
張肖欽被她一把甩開,差點跌到地上,最後顫巍巍的來到桌邊坐下,那股眩暈感才淡了些。
就這會時間,姜懸珠已經煩躁的踢起了門。
嘴裡還罵罵咧咧的,“誰在搞鬼,給我滾出來!”
她折騰了會,累了。
又轉過頭來看向張肖欽。
這裡就她和張肖欽兩人,難道有人綁架了他們兩個?
但張肖欽剛剛還在做飯,難道這是他家?
姜懸珠走到張肖欽身邊。
張肖欽被陰影蓋住,抬頭看她,其實眼裡還有一些迷茫。
無他,姜懸珠下手有點重。
換平常人都該暈了。
姜懸珠見他神智不太清醒的樣子,直接伸手在他耳邊拍了拍,
“聽得懂我說話不?”
她小聲嘟囔,“別把腦子摔壞了。”
她說完,才想起來張肖欽的傷是自己打的,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張肖欽被耳邊的拍掌聲驚得腦子清醒了不少。
他捂著額頭那隻手已經染上了不少的血,他只得用另一隻手揉了揉太陽穴。
“懸珠。”
他聲音有些啞。
姜懸珠見他能說話了,趕緊問,“這裡是哪?我怎麼在這?”
張肖欽面色有些蒼白,額頭還流著血,看著怪嚇人的。
偏偏他還扯了個笑,聲音詭異的溫柔,“懸珠,這是我們的家啊。”
姜懸珠……
她被他這副變態模樣嚇了一跳。
這人是張肖欽?
那個溫溫柔柔的老好人張肖欽?
她不信。
於是,姜懸珠伸手。
“啪——”
她毫不猶豫直接甩了眼前人一巴掌,然後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惡狠狠的問,
“你不是張肖欽,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