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北聿這副從野蠻狼狗到黏人金毛的情緒起伏狀態弄得盛梔一時間哭笑不得。
她掣肘住他中彈的胳膊讓其不要亂動,其他的便縱容般地由著他肆意妄為,須臾,餘光看到快挨近的大船,戳了戳他的胸肌,輕聲道,“起來了。”
“起不來。”他輕啄她的耳垂,摟著她腰的手加重力道,嗓音低醇蠱惑,
“寶寶,你說,說你不會離開我。”
耳垂繾綣的觸感令盛梔酥軟著一顫,她輕哼了下。
用這種方式讓她說?多沒面子啊?
她才不要在這種時候上演這種戲碼!
“先讓醫生取子彈。”她強調重點。
謝北聿不依不饒,唇從她耳際遊移往下,溫柔攻佔她頸部的敏感地帶。
盛梔縮了下,眯了眯美眸,幽怨嗔視,索性脫口而出:
“你手廢了的話,以後使不上勁,我會嫌棄的。”
謝北聿一愣,
這才醍醐灌頂般鬆開她,又看似漫不經心地彎了彎唇。
他二話不說和她一起站起身,步履如飛地踏上剛剛捱過來的大船。
船舶上畢竟條件不如醫院,但好在醫生專業且經驗豐富,快速剪開他衣物、檢查傷情後,壓止血帶,準備給他打麻藥取子彈。
醫務人員請盛梔站在小型手術室外圍。
“不要麻醉。”他無所謂道。
視線始終在她身上停留,她真真切切地站在那裡,就算恢復了記憶也選擇相信自己。
他們劫後餘生,此刻他才有許多話要對她說。
他怕一旦意識昏沉,她就飄走,唯有抱在懷裡才踏實。
醫生在猶豫。
盛梔站在一旁氣笑了,她知道生取子彈痛起來的話可能會直接昏迷,他這自討苦吃屬實沒必要,
“給他打麻醉。”
醫生知道這是謝總夫人,聞言如獲大赦般繼續準備麻藥,不再理會謝總的無理要求。
“謝北聿,”她看向他,明眸瀲灩流轉,無聲溫柔魅惑,接住他眼神勾纏,
“我在的,不會離開你的。”
……
盛梔去換了身船上的乾爽衣物。
剛才上船的時候,她在船舶通訊裝置裡已得知,蕭斯和餘聲上了旁邊那艘船,剛想問他們怎麼不上這艘時,耳根驀地發紅,登時閉嘴。
她和謝北聿在小艇上的樣子,肯定都被他們看到了。
沈時卿在船舶通訊裝置裡和大家溝通輪船靠岸後的計劃:
“這次怕牽扯一些不明勢力,我們注意把身份都掩密實了,對於出島人們的援助名頭,我打算統統都以不露名的民間救助機構來進行。盛梔,你們放心先回國吧,接下來的我和沈煜來安排。”
盛梔:“明白,那辛苦你們了。”
蕭斯隨後也和她通話:“盛梔,等你丈夫醒來,我和你們一起當面溝通一件事,溝通完,我直接回國。”
盛梔大概能明白他要溝通什麼,“好。”
餘聲接著表示,她會抹去這次船隻和行蹤的痕跡,待會上岸要先留下。盛梔回覆她注意安全,保持聯絡。
謝北聿麻藥勁過後很快醒來。
滿足感填滿了怦怦跳動的心,因為他睜開眼就看到了她。
胳膊已經包紮好,換了衣物,勁壯緊緻的上半身不著寸縷。
盛梔坐過去,被他扣住手摩挲。
他暫時沒再輕舉妄動。
兩人商量了下,蕭斯很快從小艇過來,又一起鄭重地溝通了一系列事。
蕭斯離開時說:“你們保重。”
盛梔:“你也是。”
謝北聿:“有什麼需求,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