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肥成功的孟婉兮,巧笑倩兮如芝蘭初綻,及笄後,不少陵川世家遣了媒人上門求娶。
可孟婉兮愛上了蕭熠,多少文采俊秀的陵川子弟,她通通都不要。
當她看向蕭熠時,美麗的杏眸仿若盛了星光,是不必言說,輕易就能被旁人看見的愛慕。
蕭熠一日不娶妻,她便一日又一日地等著。
蕭熠不懂少女的情竇初開,他只知道,白嫩的肉糰子縱然長成了嬌滴滴的大美人,也還是記得美人是由肉糰子變成的。
初見未傾心,久處亦淡然。
他想,他和孟婉兮之間應是兄妹之誼,本該呵護她過一生的。
只是每每想起孟婉兮算計過他的婚事,都讓他如梗在喉,心中憋悶不已。
念著舊日情誼,蕭熠除了言語冷待,也不曾真的待她不好過。
“本王念及昔日在陵川時,孟大人對本王多有照拂,才讓你坐得這寧王妃的位置。”蕭熠再不看她一眼,便要離開觀棋亭。
“夫君就那麼篤定,婉兮是為了王妃之位,才一定要嫁給你的嗎?”孟婉兮低低地問,似呢喃,輕易就被吹散在風中。
可蕭熠聽到了,頓住了腳步,沉默以對。
他與她之間,除了怨懟,早已無話可說。
“夫君,我們和離吧。”孟婉兮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蕭熠終於忍不住嗤笑著回頭,面沉似水地看向孟婉兮,道:“和離?”
蕭熠冷笑:“你當年求旨要嫁給本王,賜婚聖旨如今都還擱在府裡頭,現在你又要和離,如此兒戲,孟家可擔得起藐視天家威儀的罪責?”
孟婉兮細細用帕子擦去臉上的淚痕,終究還是不甘:“夫君是皇上的胞弟,身份尊貴無比,又有戰功在身,就算當初娶孟家女實屬無奈,如今既已覓得佳人,寫一紙和離書給婉兮又何妨?”
蕭熠只冷冷地看著她,並不作答。
和離的念頭一起,就如燎原的火,怎麼也壓不下去了。
她本是陵川的世家貴女,只在蕭熠身上吃到情愛的苦,既然百般遷就都於事無補,和離又有何不可?
孟婉兮將心一橫,索性勸解道:“如今天下大定,四海安寧,大虞邊境亦無戰事,皇上早已不需倚重婉兮的父親,更無需我的兄長上陣殺敵,婉兮的父兄對大虞已無大用。”
她見蕭熠面露不屑,破罐破摔道:“父兄再怎樣都是大虞的子民,自會對朝廷盡忠為陛下效力,絕不會再行挾恩圖報之事。”
蕭熠聞言嗤笑,湊近孟婉兮,指背輕撫她細膩瑩白的臉,細細端詳一番。
他故作玩味,湊得極近,二人呼吸交纏在一起,直到孟婉兮有些臉熱地往後退,才滿意了。
蕭熠冷聲道:“你想太多了,本王不妨告訴你,當年木已成舟,若非你秀媚天成,又肯為了取悅本王自甘下賤,去學那些風月女子的手段,本王怎會容你在枕邊安睡這麼多年?”
孟婉兮聞言,臉色當即煞白。
孟家本是陵川望族,後來父親位列九卿,兄長年少封侯,孟婉兮也是高門貴女,何曾受過這樣的言語羞辱?
明媒正娶的妻子,被夫君拿床笫之歡來恥笑她以色侍人孟婉兮屈辱之餘,忽然從心底裡生出一股索然無味來。
她拿開蕭熠放在自己臉上的手,輕聲道:“夫君既不願和婉兮做一對恩愛夫妻,又不肯成全婉兮的痴心妄想,竟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寧王,只守著一個王妃過一生——”
孟婉兮往後退了幾步,屈膝跪下叩拜,步搖朱釵磕在白玉石鋪就得廊亭上,帶出清脆的聲響。
孟婉兮結結實實地磕了個頭,才抬起頭道:“婉兮賀喜夫君新婚之喜,今日婉兮自請下堂,還請王爺寫封和離書,由婉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