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白簡直要被氣笑了:“綠竹姐姐,你怎能不給主人通傳一聲,就擅自將人帶到了侯府?”
孟婉兮剛讓人把他們打發走,一回頭,綠竹就把人領進來了。
綠竹聞言,略有些慌張地看了眼孟婉兮,見孟婉兮神色如常,才暗鬆了口氣,小心道:“陳管家說是殿下讓找的東西,已找著了幾份,特意帶了過來讓王妃過目,絕非是奴婢擅自做主——”
“罷了。”孟婉兮冷著臉,看著面前的二人,沒來由地煩躁道:“既然來了,有事趕緊說事!”
“王妃殿下,還請儘快回王府吧!”還不待陳瑾說話,魏付言就上前乾嚎道:“依大虞禮制,初七王爺迎娶側妃,需得王妃您隔日喝側妃敬的茶,這一步可不能少啊。”
孟婉兮嘲諷一笑,道:“你們禮部不合規矩的地方多了去了,難道真樣樣按禮法行事?就算本王妃不在王府,依魏大人之能,春秋筆法稍作修飾,定影響不了大典分毫。”
魏付言尷尬一笑,道:“王妃殿下,您這話可太抬舉微臣了,微臣哪有這個本事”
路小白皺眉,耐著性子道:“你和陳瑾一個個來,有事說事,說完趕緊走。大晚上的,身為男子不請自來,深夜道人家兄長的府邸見女眷的道理。”
陳瑾忙彎腰賠笑,細聲細氣地道:“路少爺說笑了,一來奴婢不能算個男人,二來王妃殿下還是寧王府的女主人,奴婢就府中事請示一二,也算——”
“我可不敢當!”孟婉兮冷笑,道:“你們王爺說了,猗蘭院也是寧王府的,我算什麼女主人,不過是依附他的一個女人罷了!既然王爺想分得清楚明白,咱們就一起把賬算明白!”
“王爺心裡是惦記王妃殿下的,今夜才特意讓奴婢跑侯府一趟”陳瑾繼續陪笑道:“奴婢按照王妃殿下給的清單,已經找著了幾樣,今夜便跟著魏大人先來知會王妃一聲——”
“很好,還我的東西呢?”孟婉兮冷著臉問道。
陳瑾忙道:“路上顛簸,恐有損傷,就等殿下回王府盤點了。”
“殿下,咱們要不回王府一趟,猗蘭院沒什麼人守著”綠竹還要再勸,被路輕輕冷厲的眼神制止了,聲音越說越小。
路小白在一旁接茬,道:“名單是我整理給主人的,當初我能著人將東西運進王府,你們就該有本事如數歸還。”
“小路大人說得是,可——”陳瑾還要解釋,卻被路小白打斷了。
“下一位。魏大人,現在輪到你來說了。”路小白不理他,視線轉向魏付言,冷聲讓他上前回話。
魏付言哭喪著臉,對孟婉兮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道:“殿下,非是下官故意深夜相擾,只是——”他環顧四周,欲言又止。
“懂了。”路小白冷聲道:“魏大人和陳瑾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在場的人都陸陸續續退了出去,只有路輕輕和路小白走到孟婉兮身後,冷冷地看著魏付言和陳瑾。
魏付言又向前走了幾步,直到被路小白舉劍柄威脅方停下來,再次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小聲道:“禮部尚書陳大人今日被陛下叫進宮,說是得到訊息,王妃殿下的兄長孟將軍已在回京的路上。若是腳程快一些,這幾日便能到京都——”
“什麼!我兄長要回京都了!”孟婉兮又驚又喜,卻唬得魏付言臉色都白了幾分。
“噓噓噓!殿下,不可聲張!不可聲張”魏付言左右看了又看,嚇得汗都從額上冒出,低聲道:“孟將軍是奉密詔回京的,軍中無人知曉,對京都來說也是個秘密——”
孟婉兮壓制住臉上的喜色,儘量冷靜地問:“陛下召我兄長秘密進京,魏大人可知是為何事?”
“這等機密,下官怎能知曉?”魏付言擦擦汗,低聲道:“但殿下大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