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天氣依舊悶熱難當。
地面又總是乾的,當有車子疾馳而過,總會揚起塵土。
從地鐵站出來的笹垣,忍不住揉揉眼睛。
“這該死的……”
他嘴巴上罵罵咧咧,但也只敢小聲,自己的身份需要他至少有些形象。
忍不住口渴,走進了一家便利店,隨手拿了一瓶飲料,便來到櫃檯,掏出了一枚百元硬幣。
“喂!大叔,不夠啊。”
“怎麼不夠?”
“要加稅的呀!難道,大叔你不是日本人嗎?”
“豈可修!該死的,我總是忘記這件事。”
“十月了還會忘記消費稅?大叔,你這腦袋裡裝的什麼呀。”
“你這個小子,怎麼跟我說話呢!老子是警察!”
……
東野強與圭吾先生討論之後,便將《白夜行》做了一番修改,之前所寫的,其實是少了‘時代’的特點,這一次,就給加上了。
而且,還將這《白夜行》故事的開頭,做了一番調整,放在了1989年。
其實,就整本書的故事而言,可以放在幾乎任何的時代,當然了,古代的話恐怕難度比較高,東野強跟圭吾先生也不會這麼做。
而之所以選擇了1989年,那就是這一年比較的特殊。
1989年這一年可是有許多的事情發生,這一年是平成的開始,而這一年也開始了消費稅。
圭吾先生覺得,消費稅這麼重大的影響人們生活的事件,一定不能錯過。
雖然,這對他而言,好像也沒什麼關係,畢竟他是死於1984年的。
原作裡,是把這個時間放在了1973年,這個時間距離現在有些久遠了,若是按照原來的情況,那就是《白夜行》在1997年發表,那麼,1973年也就沒什麼問題。
而且,還有一個關鍵,那就是,鬼吾老師的支持者,大多是年輕人。
要貼合年輕人的想法,太過久遠可就不行了。
但,圭吾先生特別想要寫的那個‘熊本水俁病’事件呢?
這其實也很簡單,因為東野強知道,這個事件充分體現了日本政府的某些特質。
真的是能拖就拖,甚至就乾脆往死裡拖。
1973年的判決以及賠償,事實上並沒有完全的結束這個事件,一直到1995年,又再度宣判。
本來,熊本水俁病,是在1956年發現的,結果,就這麼一直拖著,搞了近40年。
甚至一直到最近,還有人在起訴這件事,直言日本政府沒有作為。
也就是說,這部依舊是可以將這件事的判決給寫出來的,沒有任何的影響。
圭吾先生對此,十分憤慨。
直言,能以筆來寫出這個事件來,感覺自己身負重要的責任!
而在東野強看來,1995年,絕對是可以大書特書的,這一年裡發生了好多好多是事件。
有地震,有某xie教的du氣事件。。。
而1989年開始的故事,到了1995年,正好過去六年。
亮司跟雪穗兩個人,應該已經到了高中時代。
之後再慢慢的隨著時間的流逝,就可以讓兩個人來到了當下的這個時代。
事實上,《白夜行》的日劇便是這麼拍的,畢竟拍攝的時候,已經是新世紀了。
要想完全的重現七八十年代的那種景象,成本是很高的,以日劇來說,可是不會這麼做的。
再有,這1989年,距離日本的經濟泡沫破裂,時間就很近了。
應該說,從這個時間點開始寫,那麼,就可以很自然的定下了一個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