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兒大驚之下,手如觸電,自柳巖身上拿出,然後渾身一顫,直接跳了起來。她這才意識到,這股寒冷不是因為洞口禁制靈力消失從而風灌了進來,而是來自修仙之人的靈壓和殺意。
如此大的威壓,不用想,實力在她之上,而且好像也在吳廣元之上!
可好像,這道聲音聽起來又是那麼熟悉,她不敢轉頭,試探問道:“是前輩嗎?”
衛含香自身後冷哼一聲,道:“我叫衛含香,不用叫我前輩,你剛才在幹什麼?”
聽著熟悉的聲音,李新兒若飛灰般的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她剛想轉頭,可是感覺到一道熾熱的劍已經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她不敢再有舉動,卻喜極而泣,指著柳巖回道:“我以為他是你,看他生機微弱,就施展了一點恢復之術,可惜沒能將之救醒,然後你就回來了。”
“實話實說!”衛含香手中劍一顫,劍上的溫度似高了一分,已經有熱氣散出。
李新兒忙道:“我說,你把劍放下,我已經吃過你給的丹藥,不會輕舉妄動,你要相信我。”說到最後的時候,李新兒已經不自覺將顫音用了出來,盡顯楚楚可憐。
可惜她不是面對衛含香,不能讓她看到自己花容失色,淚花盈眶,不然更添一分悽楚,會不會就放下劍呢?
誰知衛含香根本不吃這一套,將搭在她脖子上邊的劍又狠狠一壓,一絲冰涼的麻意傳出,隨後變成蟻噬般的疼痛。不用看李新兒就知道,自己脖頸又出血了。她這個時候不顧形象,斂起魅意,道:“我說,我以為他是你,昏迷不醒,是被吳廣元打成重傷,就想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儲物袋,好自己拿解藥。”
說到最後,李新兒聲音變弱,已是蚊蚋之聲。
衛含香這才放下了劍,冰冷道:“這才是實話!等問完你問題,自會給你解藥,你不要著急。”
李新兒如蒙大赦,胸膛起伏,臉漸紅潤。她轉過身來,這才看到所謂前輩,是一年輕貌美的小姑娘,清冷如月,眉目如畫,一眼就讓人忘不了!即便她是女人,在看到的第一眼,也不禁有微微心跳加速。
想到之前摸著自己腹部為自己煉化丹藥的是她,不知為何,她竟然不覺失落,反而臉上更紅。
她怔怔然看著衛含香,目光流轉,似是在欣賞一幅筆觸細膩的工筆畫,然後不自覺將心中所想喃了出來:“好漂亮,簡直是畫中之人!”
她的聲音低微,藐不可聞,可是衛含香好似聽到,眉頭又是一蹙,一股清冷之氣散發而出。
李新兒見此,連忙住嘴,轉移說道:“你要問我什麼,我肯定知無不言,悉數回答。畢竟我的命還在你的手裡。”
衛含香見李新兒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這才將暗動的靈劍再次收了起來。她沒有問李新兒的問題,而是先看去了柳巖,眼中靈光閃爍。
在離開了數個時辰之後,她算著之前枯木逢春之術生機應該已經耗完,現在是急待補充的時刻。可是此刻昏迷之中的柳巖呼吸勻暢,好像在做一場大夢,衛含香就收起了戒心,然後看著李新兒,道:“看來你剛剛還真的是在救他。”
“這個自然,畢竟在不知道誰是前輩的情況下,唯有將他救活,我才有活路。”
衛含香忽然問道:“要是我沒回來,他也沒有甦醒,你會如何呢?”
衛含香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動用氣勢,雖然問的非常犀利,可是沒有針鋒相對。
於是李新兒苦笑了一下,老老實實回答:“我自然會找儲物袋,要是找不到,在我死之前,可能也會拖著他和我一起下地獄吧。”
衛含香笑了笑,看著李新兒,道:“你倒是很誠實,比你那個叫吳廣元的師兄好多了。”
提到吳廣元,李新兒神情一黯,問:“吳廣元現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