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一道喉嚨吞嚥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寂靜。
工藤優作維持著一個僵硬的姿勢,紋絲不動地站在自己家門口,定身效果生效中。
一陣冷風吹過,穿透了他身上單薄的睡衣,工藤優作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很冷,但是大概、也許......
現在的他並沒有在做夢。
工藤優作難以置信地擠了擠眼睛,試圖讓自己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聲音有些顫抖:“盜...盜一?是你嗎?”
“是我。”
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貝爾摩德雙手抱胸,臉上帶著一抹玩味的笑容,她並沒有否認工藤優作的猜測,反而因為對方臉上那驚愕的神情而感到滿意。
這隻能說明,她的易容技術的確很好,不是嗎?
貝爾摩德微微挑眉,用一種熟稔的語氣說道:“你還要在這裡站多久?我們可是很久沒見了,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嗎,優作?”
真是活見鬼了!
工藤優作扶額,胃部有些隱隱作痛,他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什麼性轉版的黑羽盜一,這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噩夢!
強忍著心中不適與抗拒,工藤優作從牙縫中艱難地擠出幾個字:“請、進。”
說罷,工藤優作率先轉身進入溫暖的室內,在門口的玄關脫掉鞋子,只穿著白襪踩在乾淨的地板上。
注意到緊隨著他的客人也脫下高跟鞋,黑絲包裹著的腳踝若隱若現,工藤優作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這不對吧,一個男人真能假扮女人到這種程度嗎?
不過,即便這位深夜造訪的客人不是他的兄長黑羽盜一本人,也必定與黑羽盜一有某種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知她是為了何事前來呢......
原本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個本子,不知道在寫寫畫畫些什麼的工藤有希子,在見到來人的那一刻,眸中閃過一絲驚喜。
她當然認識這張熟悉的臉龐,瞬間便想到了對方的身份,脫口而出道:“克麗絲!”
貝爾摩德微笑著點了點頭,回應著工藤有希子的問好,也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可當她一想到組織的下一個目標就是眼前的工藤夫婦時,就有點笑不出來了。
淡淡的陰霾在她眼底聚攏,貝爾摩德頸間的珍珠項鍊也彷彿因此失去了光澤,閃過一抹黯淡的微光。
“好久不見,有希子......”
貝爾摩德依舊維持著面不改色的表情,聲音也如死水般平靜,在這副堪稱完美的面具下,誰也無法窺視到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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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前一天經歷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件,第二天的太陽依舊會照常升起,人類社會的秩序一如往常般馬不停蹄地運轉著。
但是現在的毛利小五郎,已經沒有心情去顧及毛利事務所的日常運營了。
自從小蘭和柯南在帝丹小學爆炸案件中不幸成為受害者後,他似乎就失去了生活的主心骨。
毛利小五郎嘗試了多種辦法,不遺餘力動用自己之前做警察時在警視廳積累的人際關係、甚至聯絡了一部分身為權貴的大學同學,想要找到爆炸案可能存在的幕後黑手。
可是,他這名偵探嘗試了多種途徑,對多方勢力展開深入調查,卻始終都無法找到突破口。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遮掩著前方通往真相的道路。
調查無望,然而要毛利小五郎就這樣輕易放棄對帝丹小學爆炸案的持續關注,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毛利小五郎很清楚,爆炸案中那種體量的炸彈,絕非霓虹本土常見的黑手黨所能擁有的。但究竟又是哪方勢力,竟然為了對付一個女高中生和一個小學生,不惜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