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陷入詭異的沉默。

周河算著時間正好，站起身，拍拍方遠的肩膀，說道：“我走了。”頓了頓周河又說道“謝謝你的欣賞，我先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周河覺得方遠更沮喪了。

室內一群人已經喝的醉醺醺，幾個人都打算在別墅住下，周河說了聲後便回家。

這次拍攝完後，老師又放了幾天假。

在周河考慮著要不要再去周邊旅遊幾天的時候，收到了老師的電話。

電話那端老師的聲音有些微妙，說道：“周河，明天有工作，你可以來嗎？”

周河有些奇怪，說道：“當然可以，是什麼工作。”

“是下次的一個展，找到了合作的藝人。”

老師在業內知名，準備展的時間也長，物色了許久藝人遲遲找不到滿意地，現在找到了，周河也替他開心。

“可以啊。”

老師又沉默了幾秒，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先提前告知你一聲。”

“這次合作的藝人是姜清照。”

“他真的太合適了，又不要錢，所以”

周河愣了半響，反應過來後說道：“又是他？”

電話那邊老師很體諒的說道：“你要是不方便也沒關係，我將其他部分交給你負責。”

沒有想象中的憤怒煩躁，出乎意料的平靜，周河說道：“沒事，我去。

周河冷笑，他倒是要看看對方又要玩什麼花招。

他已經受夠了被動的姿態。

雖然他不知道對方到底在想什麼。

但是姜清照既然想玩，那麼他就陪他玩。

拍攝地點選定了三個地方。

兩個在這座城市拍攝，另一個定在山裡。

考慮到拍攝難度，老師決定先把前兩個拍攝完，再進山。

老師有意提拔帶著周河幾個人一起做這個專案，多給他們機會，分成兩組，依次來參與。

周河被分到第二組，到的時候已是下午，姜清照已拍完一輪，穿著一身老師挑的古著，畫著淡妝，頭髮沒有紮起，站在山坡上，看向走來的周河，招手示意。

時隔一段時間，周河對姜清照的招呼作出了回應，露出了一個頗為詭異的微笑。

老師看著他的表情有些疑惑，但也沒問，說道：“你來拍拍你想拍的主題，到時候挑選你滿意的，上就放那張照，好好拍啊，會標你的姓名。”

周河頷首，問道：“什麼主題都行？”

老師點點頭，說道：“只要不違法，不會達到不能參展的程度就行，其實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周河彎彎唇角，來怎麼不來。

周河拿起準備好的相機，走到姜清照面前，說道：“你有弟弟妹妹嗎？”

身旁走來一個婦女，抱著一個圓滾滾的小孩，小孩的淚痕還未消，瞪著雙眼，抱著一條看著不是很善良的小狗，十分有精神。

老師奇怪地看著周河。

周河慢悠悠地說道：“這次想拍的主題是厭童，都說厭童拋開部分家長缺乏教育導致小孩會對陌生人產生不好的影響外，有一部分原因來自於恐弱。”

這個主題確實無可挑剔，導師看著又要哇哇大叫的小孩，嗷嗷亂叫的小狗，有些驚訝。

周河看著姜清照說道：“可能需要我們模特照顧一下小孩。”

這個主題確實是周河想拍的。

只不過最開始，他打算給模特找一個乖巧的小孩，現在知道是姜清照就不一樣。

他知道姜清照最不喜歡吵鬧，又不會沒責任心到對小孩不負責，姜清照再煩也會忍著會保證拍攝進度和小孩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