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顫抖著問道:“你再說一遍!”
崔大可一笑,說道:“一大爺,忘了跟您說了,我被任命為食堂主任了,本來呢,廠子裡要給我分樓房的。
“可現在不是住房緊張嗎?我就選了咱們四合院。
“那麼多資格比我老、功勞比我大的都在排隊,咱去插隊也不合適。
“正好房管科跟我說四合院空出一套房子來,所以我就發揚風格,住進來了,平房就平房吧,我不嫌棄!”
易忠海那個氣啊!
你不嫌棄?
你憑什麼嫌棄?
你個農民,
土裡刨食吃的,
在農村有沒有間土坯房都難說,你還要嫌棄?
你還敢嫌棄?
易忠海甕聲甕氣地說道:“可這是我的房子,這樣吧,既然廠裡把房子分給你了,那以後你就去前院廠子分給我的那個雜物間住吧。
“這屋子我住了多少年,習慣了,就不搬了。
“大可,一大爺就這麼點兒要求,你總不會不答應吧?”
崔大可笑了笑,說道:“一大爺,要是我住不上這間屋子,那我不是白折騰了?”
易忠海這時跟白日見鬼一樣,不可思議地看著崔大可,說道:“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我,我,我弄死你!”
說著就撲向崔大可。
崔大可雖然來自農村,但他屬於二流子,並不下地幹活。
雖然他比易忠海年輕,卻不是常年當鉗工的易忠海的對手,不一會兒,就被易忠海打的鼻青臉腫的。
他瞅準機會,跑到外面,喊救命。
正好遇到劉海中從廠子裡回來,劉海中立馬問道:“崔主任,你這是怎麼了?”
崔大可說到:“劉海中,你來的正好,易忠海他毆打領導,你立刻去叫保衛科,辦了他!”
劉海中剛要抬腳,易忠海跑出來喊道:“我要開全院大會,把崔大可這個畜生趕出去!”
這時院裡眾禽看易忠海和崔大可這般模樣,都紛紛圍起來看熱鬧。
劉海中見狀,官癮又犯了,喊道:“開會了,開會了,開全院大會!”
一時間,大家都聚到中院,劉海中和許富貴坐在八仙桌後面,兩邊長板凳上分別是崔大可和易忠海。
劉海中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天把大家召集起來,是為了處理一下,易忠海無端毆打食堂領導崔大可主任的事情!崔主任……”
易忠海不幹了:“老劉,你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不問緣由,直接給我按罪名呢?”
劉海中被他這麼一嗆,後面要說什麼竟然忘了。
許富貴一邊鄙夷劉海中,一邊問道:“那老易,你打崔主任了沒有?”
易忠海:“打了,可是那是因為……”
許富貴又問道:“崔主任打你了沒有?”
易忠海心道他倒是想打,他也得有那個本事啊?於是搖搖頭。
許富貴一拍桌子,喊道:“好你個易忠海,你打了人家崔主任,崔主任卻沒還手,你不是毆打是什麼?!”
易忠海氣得胸膛一鼓一鼓的:“你們……”
這時崔大可站了出來,說道:“我能說幾句嗎?”
許富貴。劉海中:“您請,您請……”
崔大可一副十分痛心地樣子,說道:
“今天這個事情,都怪我!”
易忠海聞言鬆了一口氣,心道還算你有良心;
許富貴和劉海中一副痛心地模樣,那表情分明就是:臣等正欲死戰,陛下奈何先降啊?!
誰知崔大可話鋒一轉:
“我錯就錯在縱容了易忠海封建大家長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