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得到滿意的答覆後,邁著小腳走了。
回到屋裡的閻家老小,紛紛問閻埠貴聾老太是幹什麼來了?
閻埠貴不搭理他們,讓閻解成兄弟幾個吃完了趕緊滾去睡覺,省的一會兒又餓了。
然後,閻埠貴把門關好,才小聲告訴楊瑞華,說聾老太想讓閻家給她養老。
楊瑞華小聲驚呼道:“可不行啊!老頭子,咱們家已經夠困難了,要再給聾老太養老,那不是雪上加霜啊?
“雖說聾老太每個月有街道上給的幾個錢,可那夠幹什麼的啊?連買棒子麵都不夠!
“不行,我不答應!”
閻埠貴眨巴眨巴他那充滿智慧的小眼睛,跟楊瑞華說道:
“你懂什麼!聾老太,那可是一座金山啊!”
楊瑞華聽到金山,心中一驚,好奇地問:“這話怎麼說?”
閻埠貴回憶著說道:
“聾老太是這個院家底最厚實的人!”
楊瑞華撇撇嘴:“我不信,她要真有錢,還用找易忠海給他養老?還能一天到晚嚼窩窩頭?”
閻埠貴白了她一眼:“財不露白,你懂什麼?要是聾老太露了財,還能活到現在?”
楊瑞華不服氣:“那現在她怎麼不怕了呢?”
閻埠貴:“沒辦法了唄!
“她以前是什麼心思?一句話,既不想花錢還想能吃好、能養老!
“她原本想借著易忠海一大爺看重名聲的性子把易忠海和她捆在一起,這樣在院子裡就沒人敢欺負她。
“再透過易忠海把還是學徒的傻柱給忽悠住,這樣她可以吃好喝好。
“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易忠海走了,傻柱不搭理他,崔大可被槍斃了,許富貴照顧了她兩天,看佔不著便宜就不管她了。
“她這才找到了我。
“我算計歸算計,但還是有個公平的名聲在外的,再加上我丟了工作,她覺得能拿捏住我了,這才用財寶來釣我!
“知道我就是衝著錢,也不會拒絕她。”
楊瑞華聽了,心裡說道她那是瞧不起你,知道你不敢殺人越貨,換成許富貴,不用許富貴,就是換成秦淮茹,她敢招惹嗎?百無一用是書生,一點兒沒錯!
楊瑞華心裡瞧不起歸瞧不起,還是問道:“那她真有錢?別是忽悠你啊,老頭子!”
閻埠貴回憶著說道:
“自打我爸爸那輩起,我們家就住在這個院子裡。以前我爸是賣醋的,所以我的成分是小業主出身。
“我們家從山西逃難,到了四九城,我爸是一分錢一分錢地掙、一粒米一粒米的省,最後給我們省出一個賣醋的作坊,又租了這間房子。
“這叫什麼?這就叫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有些扯遠了,你知道當時這院子的房東是誰嗎?”
看著楊瑞華欲說還休不敢置信的眼神,閻埠貴說道:
“沒錯,就是聾老太。
“我聽我爸說過,她是北洋政府一個姓沈的參議員養的外宅,那個參議院把整個院子都買下來給了她。後來姓沈的被打死了,她就靠收租子過活。
“以前,她原本是住中院正房的,後來她怕她一個女人守不住這份家業,才搬去了後罩房,把院子的房子斷斷續續都賣了出去。
“何大清、易忠海都是那時候買的房。易忠海最恨何大清的一點,就是當年沒爭過何大清,只買到了中院的廂房。”
“我爸那時候手裡有點兒錢,就買了前院這幾間廂房和一間倒座房。
“你別看這幾間房子破,可當時我爸足足花了兩根小黃魚啊!”
楊瑞華聽了,倒吸一口涼氣,她嫁過來的時候,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