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從一陣疼痛中醒來,他伸手摸索著著眼鏡,先是摸到一塊碎磚,把磚頭扒拉開,然後慢慢摸到了眼鏡。
他忍著頭疼,戴上了眼鏡,定睛看時,卻被嚇得小便失禁了:
聾老太就趴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腦袋後面一個大窟窿,血都流乾了,下身一灘水漬,小腳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著。
閻埠貴第一個念頭就是趕快報警,然而第二個念頭很快就壓過了第一個念頭,他大著膽子,哆哆嗦嗦地慢慢靠近聾老太。
他一閉眼、一咬牙,忍著想吐的念頭,在聾老太身上摸索起來。
完了!晚了!
晚了!完了!
閻埠貴渾身冰涼,聾老太身上什麼也沒了,那根金條沒了,那些錢和票也沒了!
閻埠貴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了。
他只想趕快洗手,他覺得自己髒極了。
他顫顫巍巍地扶著牆一步一步往外挪,終於挪到了能看見人的地方。
閻埠貴再也忍不住,他喊道:
“救命啊!
“殺人啦!”
然後就重重地倒了過去。
路人聽見有人喊殺人,立馬過去看,等看到暈倒的閻埠貴和腦袋上有窟窿的聾老太,立馬跑去報了警。
啪,啪……
閻埠貴感覺有人在扇自己的臉,他慢悠悠睜開眼,就看見何雨柱那張臉映入他的眼簾。
“傻柱,聾老太讓人殺了!”
情急之下,他已經顧不上喊何警官,直接把下意識裡對傻柱的稱呼喊了出來。
何雨柱倒也沒在意,他讓人給閻埠貴檢查了一下,除了腦袋上捱得那一磚頭,閻埠貴並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那一磚頭,其實也並沒有用大勁。
何雨柱見狀問道:“閻老師,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兒?”
閻埠貴知道事態嚴重,也不敢隱瞞,說道:
“早上,聾老太說想換點兒錢和票,怕去鴿子市不安全,就讓我陪她去,誰知道,半路上,我就被人砸暈了,醒來就變成這樣子了。”
何雨柱問道:“那你有沒有看清楚砸你的人長什麼樣?”
閻埠貴心裡咯噔一下,一開始他確實沒看到,但隨著何雨柱問話,他想起來自己在倒下去暈倒前,曾使勁看了兇手一眼:
閻解成!
那個兔崽子就是化成灰,他這個做老子的也認識他。
怎麼辦?把他供出來?
不行,不是出於親情的考慮,這小子手上還有聾老太一根金條呢!
供出去,人抓了,東西充公,我閻埠貴不是白捱打了嗎?
想到這,閻埠貴搖搖頭,說道:“沒看見,他是從後面偷襲的,我沒看清楚是誰。”
何雨柱又問道:“那你被襲擊的時候,有人看見嗎?你是自己醒過來的還是被別人叫醒的?”
閻埠貴:“我是自己醒的,因為要換東西,所以聾老太找的都是比較僻靜的路,應該沒人看見。”
何雨柱好奇道:“聾老太要你領著她去換什麼?”
閻埠貴眼角不自覺眨了一下,立馬回答道:“銀元,是銀元,袁大頭,老太太以前攢下的,說是實在饞的受不了了,所以想換了錢買肉吃。”
何雨柱把閻埠貴的反應看在眼裡,並沒有提出質疑,而是接著問道:
“據我所知,你跟聾老太並不是很熟啊,她為什麼會找你陪她去鴿子市呢?”
閻埠貴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她說她老了,想找人養老,看我這個人雖然算計卻不失公道,所以找我給她養老,答應把房子給我,我貪圖她的房子,就答應了。”
何雨柱聽了,也沒懷疑,讓閻埠貴先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