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的案子告破,閻解成被判處死刑,而閻埠貴因為偽證罪、包庇罪被判了半年的勞役。
街道上看楊瑞華沒有工作,給她找了一份糊紙盒的活,加上存款,勉強能養活他們一家人。
只是這樣一來,閻家再也沒有功夫在大門站崗了,大院裡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再也不用買肉的時候偷偷摸摸地回院子了。
聾老太雖然死了,但是她的房子還有房子裡的東西還在。
秦淮茹下班後,找到劉海中,想問一下聾老太房子的事兒。
還沒等她開口,劉海中就說道:
“秦淮茹,我知道你找我來是為了什麼,不就是聾老太房子的事兒嗎?
“我勸你收收心思,這個房子最後肯定是街道上收上去,再統一分配,你找我,我能說了算嗎?
“我要能說了算,我還不把房子留給我自己?還能輪的到你?
“我勸你平時還是要好好工作,練好技能,你進廠都幾年了?到現在還是個學徒工,我都替你躁得慌!
“你但凡把到處佔小便宜的勁兒用到正地方,也不會連個一級工都評不上!”
一番話把秦淮茹說得面紅耳赤的,但在軋鋼廠多年的歷練,讓她的心理素質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秦淮茹稍微做了下心理建設,就面色如常地說道;
“一大爺,”
“別!你別瞎喊,我已經被擼了,不是一大爺了!”劉海中沒好氣地說道。
“劉大爺,”秦淮茹倒是從諫如流,改口道,“這聾老太以前都是我和易大爺一起照顧,後來易大爺走了,我還照顧過她幾個月,這事兒您知道吧?”
秦淮茹見劉海中點頭,繼續說道:
“當時我照顧老太太的時候,老太太就說了,她百年之後,這房子要留給易大爺,但房子裡的東西都留給我。這事兒,易大爺和我都知道。”
劉海中一翻白眼兒:“易忠海在石城呢,我又不能把他叫來,還不是你說什麼是什麼?”
“哪兒能啊!我就不是那樣的人。”
秦淮茹辯解道:“劉大爺,我是這麼想的,老太太雖然說了把東西留給我,但是我畢竟後來沒再照顧她,可不是我不願意啊。
“這一來呢,是老太太想找許叔和閻老師給她養老,二來呢,我家裡也確實困難,倆大人仨孩子都靠我一個人工資養著,我也真是力不從心。
“現在老太太走了,我就想著,要是把東西都拿走,挺不合適的。”
劉海中不耐煩地說道:“別在這繞了,你就說你想幹什麼?”
秦淮茹挽了挽頭髮,說道:“我是這麼想的,老太太活著的時候,誰家做好吃的不給她端一碗?
“所以呢,不如咱們院裡的人把老太太的東西分了,一是大家都照顧過她,分了她的東西理所應當;其次呢,也算給大傢伙留個念想,您說呢?”
劉海中聞言眼睛滴溜溜直轉,他覺得這是一個收買全院人心的好機會,如果自己出來主持,大家都得了好處,那雖然他沒了一大爺的官稱,但是院裡再有大事小情,好意思繞過他直接找接到嗎?
而且,自己家也可以撈點兒好東西,聾老太家裡的傢俱看著可都結實得很吶!
可是,
劉海中又想到何雨柱,他現在恨極了何雨柱,因為這個傻柱,不僅勞模沒了希望,還得天天打掃廁所!自己可是七級鉗工,讓他打掃廁所,這不是浪費人才嗎?
恨傻柱的同時,他又有點兒怕傻柱,傻柱可是一句話,就能整的他欲仙欲死。
秦淮茹慣於察言觀色,看著劉海中糾結的神色,還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便開口道:“劉大爺,這眼瞅著就要開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