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風語苑的主殿中舉行的並不是修士間的雙修典禮,而是最為傳統的中式婚禮,那個披著紅蓋頭的女子竟然在儀式上成為別人的妻子。
喬若何被奇服女子攔在身後,半步都不能向前。他已經無能為力了嗎?他要眼看著自己的女人嫁為他人婦嗎?
不,即便沒有了修為,即便只有一雙血肉的拳頭,他都要衝過去,把那個小白臉打倒在地,把自己的女人搶回自己身邊。
他用粗壯的右臂挾住奇服女子的脖頸,要以此威脅她。也許在他眼裡他已經用盡了力氣去勒住女子的喉嚨,可在旁人看來,這鬼怪面具的男子好像是在與她親熱一般。
原因就在於那女子用體內的風靈力阻隔了他膀臂的用勁,任他怎樣勒挾都不痛不癢,這被禁錮的肉體果然和凡夫俗子沒有區別。
老婦人身旁出現一個年長的男子,雖然漫面山紋,可看起來卻是面容光滑,可他一開口卻不免有些娘子氣味:
“吉日已到,一對新人看高堂,拜化形老祖宗,拜過世親父母,新人對拜,三拜禮成,結為夫婦,你可知道了?”他對著新朗微笑著,說著有些中氣不足的話語。
“孩兒遵命。”新朗喜笑顏開地拱手回答著。
喬若何看見那老婦人所坐的圈椅之側還有一幾一椅,椅上擺放著一對白木牌位,想來就是那老頭所說的過世親父母。
他也知道現在沒了法術無法對身前這個實際在看守他的奇服女子造成傷害,也難以開口說話,可是也不能就這樣束手待斃。
他回憶起赤龍曾在靈媒通道向他密語傳音,而神木宮雙修典禮上黃泰嶽和花梧桐都分別向他密音傳過話,他也掌握了這種以靈力通道向他人密語傳音之功。
雖然靈力被完全壓制 ,可並不是完全消失,他嘗試著能否與葉凌霜說上話,可是那密音因為靈力稀薄,一句話說了出去只到得身前三尺處就止住了,而那對新人離他尚有三五丈之遠。
看來密音只能給離自己最近的人傳遞,於是他和奇服女子說上了話:
“姑娘,能否和你商量件事。”
“哦?”奇服女子轉過來望了一眼他鬼怪面具的兩隻眼睛,也以密音回覆,“你這是怎麼說的話,這麼好玩?”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她絕不能嫁給你哥,你得趕快阻止他,不然就是害了你哥。”
喬若何眼珠子亂轉,他現在得開始想盡話語在新人三拜完成之前說服她。
“盡瞎說。我哥娶了個天仙似的美人兒,不知多高興哩。”
她瞪了他一眼,回頭繼續看著新人三拜之前的還需要進行的禮節,眾舞女們變換了舞姿,變調為龍鳳吉祥舞,一旦舞蹈結束 ,三拜之禮即將開始。
“她是我的妻子,你哥不能娶她。”
“你這故事可太也臭了,仙女自己承認過沒有與任何人成過親。”
“可她……”喬若何開口想說她和自己有過春宵一夜,可是這種話對一個外人小姑娘家怎麼說得出口?
怎麼辦,現在要怎麼和她交涉才能讓她鬆了自己的靈力,讓自己可以上前把那個新郎官打翻在地,他才是葉凌霜的丈夫,其它人誰也不配。
腦海中忽然想起陰山教的那個女子,黃鶯鶯曾在自己身邊對月雲裳編造謊言故事,把他的心上人騙得完全相信,沒有半分懷疑。
先前在殿上,那老婦人與這奇服女子說話時,似乎能聽到她對他有意思,看來現在也只能胡編亂造了:
“姑娘,我與你實話實說了吧,其實我是想娶你為妻。”一句話說完,他自己都羞愧得臉紅,因為這是違心之言,他這輩子沒有騙過人,現在只能破天荒了。
只不過他的臉紅別人可看不到,奇服女子驚訝地回過頭來,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