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鶯和喬若何原本以為要和兩個修士不免一場惡戰,沒想到現在卻和她們一道躲避追兵,可這一路向南,到底又是去往何方?
是他們口中所言的南國嗎?如果再飛越大海去到另一個陌生的海島群,他離父母就越來越遠了。
可是後面那三個修士就跟在身後,現在也只能和他們疲於奔命,只有先保住了自己這條小命,才有可能救回父母。
如此御劍南行,一連三天三夜都在空中騰雲駕霧,沒有半分停歇,喬若何隱約感到這兩人似乎也會使用風屬性的靈力,故而他們的騰雲速度要比後面的三個化形修士快得許多。
三天時間已將那三人甩脫了上百里,就算此時停下來睡上一覺,五個時辰之內,那幾人也未必能追得上。
以前只知道東國的南方是一座接一座尖尖的山峰,傳聞這裡就是無盡的山脈,凡胎永遠攀登不完,而修士要是飛到那霧氣騰騰的山脈之中也是有去無回。
可是這兩個南國修士卻毫不猶豫帶著他們飛進山霧之中,那麼後來者一旦進入山峰雲霧,就更加不知道方向,追蹤的速度也會再度減緩。
幾人有了喘息之機,找了一座較高的山峰,坐在山頂一塊綠樹草坪之間休整。
喬若何望著四周環著峰頂的茫茫雲海,彷彿回到了去往靈泉青水的路上,思緒不禁流到了阿妹阿弟身上。
阿妹一個人在那個人影無蹤的地方會不會害怕?阿弟一個人被留在青靈門過得好不好?
“兩位前輩,實不相瞞,我其實不是花雲知。”喬若何不想再往南走了,他要去往西國昆吾山。
“花公子,你說什麼呢?”黃鶯鶯忙著來到他身邊,碰了碰他的肩膀,給他個眼神示意他不要亂說。
那個長著麒麟臂的男修和白花女修正在打坐,忽然睜開眼來,走到喬若何身邊。
“難得小道友實誠,我早已知曉了。”男修說道。
黃鶯鶯問道:“你早就知道?”
“花雲知已近百歲,修士雖有維持年輕面貌的本事,可你的根骨不過十九載,這一點可是瞞不了我的。”男修回答道。
女修微笑道:“不過你的確是花家的傳人,這一點沒有錯,否則那三個道友就不會把我們趕到此處了。”
黃鶯鶯悄悄瞪了喬若何一眼,略有尷尬地低下了頭,喬若何疑惑地問道:“花家的傳人?”
“你祖母可是叫花月音?”
喬若何把幻陣裡花雲知的經歷瞬間過了一片腦子,如果自己是花雲風的兒子,那麼祖母該是花月音的姐姐花月容才是,這人為什麼會把養父花雲知的母親當作自己的祖母?
‘是了,他們一定是覺得我是花雲知的兒子,所以自然而然我的祖母就是花月音,當下要不要和他們解釋我的祖母是花月容?可養父難道不是我的父親嗎?他是,花月音自然也是我的祖母,他們沒有分別 。’
想通了這一點,就是實話相告,沒有半分假話地回答道:“是,她是我的父親花雲知的母親。”
說到此處,這兩個化形大仙忽然拜了下去,說道:“終於找到你了。”
黃鶯鶯愕然地看著喬若何急忙將兩人扶了起來,說道:“前輩不必如此。”
“在下蒼震,這位是我的妻子琴瑤。”蒼震自報姓名之後指向南方一望無垠的雲海山霧,“南國有兩大宗門,一個是靈隱山,另一個是幽蝶門,我們是靈隱山的修者。”
“靈隱山?”黃鶯鶯插話道,“就是傳聞中上古修士創立的宗門嗎?”
“這位姑娘從哪裡聽來的?”琴瑤問道。
“西國的落仙鎮啊,那裡總是有各種說書的修士為了賺取魂石編造各種故事,沒成想,還真有上古修士他立的靈隱山?”黃鶯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