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心情就不是很好,又來了這麼一出,楊曉薇的心情就更加糟糕了。
回到了龍原國際酒店七十七層的房間,楊曉薇把手提包隨意的扔在了桌子上面,然後徑直的來到窗戶,拉開寬長的窗紗,想透過窗外的風景來長吁短嘆,緩解惱氣。
空曠開闊的窗臺外,是一座被淺層植被的群山環繞在中央的偌大城市,渾濁的黃河從城市中央橫穿全境,切穿山嶺,形成峽谷與盆地相間的串珠形河谷。
龍州是西北的一顆璀璨明珠,是我國西北地區重要的工業基地和綜合交通樞紐,西部地區重要的中心城市。
龍原國際是龍州市的最高建築,也是地標性建築,是一家五星級豪華酒店。
楊曉薇之所以選這家酒店,是因為她覺得大西北比較落後,酒店房價不會很高,再說,住在高層還可以看到龍州大學,因為她太戀戀不捨自己的女兒了。
她本不希望女兒報考西北的大學,因為她覺得西北太過遙遠了,且氣候乾燥,環境惡劣。然而,因為女兒的成績太過尷尬了,東南沿海的985名校怕上不了,去一本又覺得吃虧,權衡利弊之後最終選擇了龍州大學。
雖然有點遠,但一想龍州大學也是我國的名牌大學,她的心便寬慰了些許。
楊曉薇在市場監管局上班,四十幾歲的人了還是一個科員,不是因為她不想進步,完全是被自己的女兒給拖累了,因為她在女兒小學畢業時就離了婚,既當爹又當媽把女兒拉扯長大,箇中的艱辛只有她自己體會。
女兒上大學了,她那高強度緊張的心態突然放鬆了下來,有一種\"水調歌頭\"的寬鬆急轉彎感的空虛,同時又開始對女兒有著無限的牽掛。
她站在窗臺前,遠眺著龍州大學的方向,心中有一萬個不放心的同時,突然感覺到自己這時竟然變成了一個孤寡之人,心海里是空蕩蕩的,而這種更加強烈的孤獨感是她同時置身於遙遠的大西北這座陌生的城市之中,然而,這種感覺還要在這裡持續五天,因為她的航班最早也是改簽到五天之後。
她慢慢的轉過身來,緩緩的走到床頭坐下來,靠背眯眼,似是在養神。
這時,手機突然響起,是女兒打來的,說所有的都已經安頓好了,今天就開始軍訓了,問她什麼時候到家,也不告訴她一聲。
她沒有把自己的遭遇告訴給女兒,只能編了一個藉口說:\"難得來了一次大西北,我想到附近的景點去轉轉\"。
雖然說這是一個藉口,但也必須是一個現實,因為她不懂得這五天要幹什麼,總不能一直待在房間,所以她也想出去逛逛。
楊曉薇是津海人,津海人在全國各地做生意的人很多,他們單位每次出去考察的時候,都會聯絡商會或同學朋友,這樣,在當地既有車輛,又有人當嚮導,還有人宴請,十分的方便。
因為這次是私事,而且她的級別也比較低,因此她不敢去找商會,但她就是想不起來龍州有什麼同學或老鄉在這邊。
在送女兒來龍州之前,她就粗略地刷了一遍手機通訊錄,然而,因為通訊錄上的名單太長了,她沒有發現有龍州的同學或朋友。
現在,她有的是無聊的時間,於是,就無聊而又認真的刷著手機的通訊錄,這時,一個人的名字躍然\"紙\"上----李秦洲。
雖然秦洲已經十幾年沒有見面了,但與她算是比較有淵源的人。
首先,楊曉薇和秦洲是同村老鄉,同時,他們還是從小學到高中的同學。在他們的高中班級裡面,除了那些從小學到高中一直在重點學校唸書的外,農村來的孩子,能夠從小學到縣城重點初中再到重點高中都同在一個班級裡的是微乎其微。
當然,楊曉薇與秦洲有一點不同的是,秦洲是實打實的考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