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秦洲去河西坐的是硬臥,因為他享受不了軟臥的待遇。
儘管是硬臥,但比第一次去河西的時候和李瓊英兩人輪流坐一個硬座好了不知多少倍,況且還基本是李瓊英坐的。
硬臥的空間比較寬鬆,而秦洲這一次的心情也比較寬鬆,所以,他感到十分的舒暢。雖然他帶了《圍城》與《宕花擷》兩本他最喜歡的小說,但火車上的他更喜歡一邊跟同包廂的人聊天一邊看風景。
同包廂有三位老年人在下鋪聊天,這三位老人之間也是萍水相逢,上車後才剛剛認識的。
秦洲得知這三位老人也是從北京上車去龍州後,他覺得只要能跟他們聊上話,那麼這一路上他就不會孤獨,所以秦洲會有意的插話,跟他們聊天。
其中一位白短髮戴眼鏡的老者自稱姓蔡。老蔡雖然頭髮花白,但年紀其實不大,是一名教授級別的研究員。
老蔡十分的健談,跟秦洲好像最有共同話題,導致其它兩位老同志都成為了旁聽者。
秦洲問老蔡河西條件艱苦嗎,老蔡說他老家江蘇的,但已經到河西安家落戶幾十年了,已經都幾十年過去了,無所謂條件艱苦不艱苦,關鍵的是自己如何適應。同時,秦洲也從老蔡那邊學到了很多有關河西的知識,包括生活常識。
部裡駐河西的勘察研究院,大家都叫勘研院,而下面的勘研所都是按數字排的,如一所二所,等等。
秦洲到勘研院報到時,是院裡一個當地的中年人接待了他。
中年人看過去為人老實厚道,對秦洲十分的熱情。
中年人把秦洲帶到人事處處長辦公室。處長名叫曹國藩,看到秦州的到來也十分的熱情。
因為曹國藩牆壁上的名牌與曾國藩十分相似,很容易混淆,秦洲在剛進入辦公室瞄到牆壁曹國藩名牌後,竟開玩笑的說:\"我還以為我們的大處長叫曾國藩呢\"。秦洲的識別力比較強,其他第一次進來的人基本上把牆壁上的曹國藩看成曾國藩。
秦洲的講話顯然不是學校剛出來的牛犢子的講話水平,而且把部裡下派的優越身份拿捏的恰到好處。
曹國藩說:\"唉,我也不知道我爸什麼會給我取這個名字,在學校唸書的時候大家叫我曹國舅,到單位後大家叫我曾國藩,有的人甚至直接叫我老曾,你說氣不氣人?\"
秦洲的一句話,立即拉近了他們的關係,這也許就叫水平。
\"其實,名字只是一個符號,叫什麼都無所謂,再說了,曾國藩和曹國舅都是名人,而且都是好人,沾沾他們的名氣未嘗不好。\"秦洲說。
曹國藩覺得秦洲講的很有道理,便說到:\"還是你的見解獨到好處,不愧是北大的優秀生\"。
\"慚愧慚愧,我只是運氣比較好罷了。″秦洲謙虛的說。
曹國藩:\"準備什麼時候下去到所裡面,這兩天就下去,還是在龍州先休整幾天再下去?″
秦洲本來想在龍州待上幾天再下去,這樣他就有時間跑去天河市找李瓊英。
天河市堪稱河西的南大門,距離龍州還有三百多公里,而且李瓊英的家還是在天河市下面最邊緣一個縣的鄉下,聽李瓊英說縣城到她們鎮上的班車一天才一班,鎮上到她家要步行幾個多小時。這樣一算,他要去一趟李瓊英的老家,來回得要好幾天。如果時間拖長了,就會讓人家覺得自己是一個只懂得的安逸的人。
不過,秦洲還想到,早去勘研所有一個大好處,那就是有了一個固定的地址,這樣他給李瓊英寫信的時候,就可以安心的等待回信。
於是,他對曹國藩說:\"越早下去越好,早下去,早幹活,早熟悉,早進入狀態,最好現在就出發\"。
曹國藩聽了秦洲這麼說,覺得秦洲不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