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煌市紀委《處理決定書》印發給七河鄉黨委,閻玉泉以及秦洲本人。
因為七河鄉黨委書記去羌州市委黨校學習,每週才在週末回來一次,所以,這份《處理決定書》還在鄉黨委書記案上,全鄉幹部都不知道,除了張軍傑,因為汪川已經第一時間告訴了他。
閻玉泉在拿到那份《處理決定書》之後,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他緊緊握著這份檔案,目光凝視著上面的每一個字,彷彿要透過這些文字看穿張軍傑背後隱藏的真相。
一方面,那臺電視機和摩托車不僅比較貴重,而且對於閻玉泉來說還具有特殊的意義,它們不僅僅是物品,更承載著許多回憶與情感。所以,他內心深處非常渴望能夠將它們重新拿回來,讓一切恢復如初。然而,另一方面,理智卻告訴他,如果按《處理決定書》做了,那麼對於秦洲而言將會極不公平的,畢竟秦洲並不是真正的拿電視機和摩托車的人。
閻玉泉為人相對比較正直,他覺得張軍傑這麼做簡直不配為人,他越想越氣憤,甚至想到替秦洲去找張軍傑評理,但同時也意識到自己不能被憤怒衝昏頭腦,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閻玉泉決定去找秦洲談一談。
當面對秦洲時,閻玉泉努力平復著自己激動的情緒,儘量以一種平和的語氣說道:“晴舟啊,我知道這事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但是,那臺電視機和摩托車對我來說確實很重要,要不這樣吧,你只要給我五千塊錢就行,要是哪一天電視機和摩托車你拿回來給我,我把這五千塊錢一分不少退還給你。”說完這番話,閻玉泉靜靜地觀察著秦洲的反應,希望對方能夠理解他的苦衷。
五千元其實都多了,因為閻玉泉的彩色電視機和摩托車已經用過好多年,閻玉泉心裡很清楚連五千元都不值的,但是他既看重錢財,又於心不忍向秦洲拿七千元,因此才向秦洲說五千元。紀委的七千元是市物價部門就高不就低定價的,當然也有汪川的因素。
五千元相當於秦洲一年多的工資,而且秦洲的工資還比地方多了不少。
因為秦洲才參加工作一年,他根本拿不出五千元錢,同時他想,他要是給了閻玉泉五千元錢,不就等於自己認了,於是,秦洲拒絕付錢。
秦洲覺得這件事情不可想象的荒唐,不但是張軍傑荒唐,連東煌市紀委都很荒唐,於是他把《處理決定書》影印件連同自己的遭遇和事情經過用掛號信寄給林副部長。
因為畢竟是十分貴重的物品,閻玉泉當然不肯放過,於是,他找張軍傑討說法,並責怪張軍傑幹出了不是人乾的事。
張軍傑裝出一臉懵逼,口口聲聲稱自己不懂得此事,但他畢竟知道了秦洲不付錢的訊息。於是,他又去找汪川。
汪川知道後,大發雷霆:\"市紀委的處理決定這小子敢不執行。\"
已經是臨近下午下班時間,汪川聽到張軍傑反饋的訊息後,立馬匆匆忙忙地去市紀委書記陳齊壽的辦公室。看來他是很重視張軍傑的這件事情。
進入辦公室後,汪川向陳齊壽彙報了秦洲不肯退還摩托車和電視機,也拒絕賠錢給閆玉泉的情況。
隨著汪川的添油加醋的講述,陳齊壽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當他聽到汪川誇張的說:“李晴舟說不還就不還,你市紀委能奈何得了他什麼”時,陳齊壽終於忍不住拍案而起,不分青紅皂白憤怒地說道:“這小子竟然連我們市紀委的處理決定都敢不執行!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他的聲音充滿了威嚴與憤慨,彷彿整個房間都被他的怒氣所籠罩。汪川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位怒不可遏的領導,心中暗暗高興的同時,不禁也有些忐忑不安。
沉默片刻之後,陳齊壽轉過頭來,目光銳利地盯著汪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