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時分,夜色仍未完全褪去,整個監舍顯得尤為靜謐與陰怖。兩名值班人員懨懨欲睡,其中一個值班人員站在那兒身體還在不斷的搖晃。這時,這名身體搖晃的值班人員突然身體往前一個踉蹌,他猛然的驚醒過來。
他都忘記了秦洲還吊在窗柱子上面。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原本還會時不時咳嗽的秦洲似乎沒有了任何動靜。於是,他趕緊提醒另外一個值班的人,兩人心中不禁一緊,互相對視一眼後,馬上上前檢視。當他們走近秦洲跟前時,眼前的景象令他們大驚失色——只見秦洲面色蒼白如紙,整個人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軟綿綿地癱吊在窗沿的牆壁邊,口吐白沫,嘴角有絲絲濃濃的鮮血緩緩流出,可以看見地上的有些斑斑血跡已經幹固。他們兩個聽不到秦洲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的呼吸聲。
面對如此危急情況,兩名值班人員頓時慌了神,手忙腳亂之下,趕緊跑去將正在熟睡中的龍威喚醒。
龍威十分緊張的跑過去檢視秦洲,他意識到秦洲快不行了,當即不顧一切按下報警鈴。
原來,龍威是被判死刑緩期兩年執行的,在監獄裡已經呆了八年的他這時正在申請轉有期徒刑,所以必須不能犯大錯,因此,他明知這事報告獄警後自已一定會被送去關禁閉等處罰,但他很清楚這是大事,便奮不顧身跑去按警鈴。
當秦洲醒過來的時候是第二天下午,他躺在床上,牢房裡就他一個人。
沒多久,一個穿著白馬褂的獄警走進來了。他看見秦洲醒了,便說到:\"小子,你終於醒了,還是你命大,昨天晚上你都沒了呼吸,是我幫你做了心肺復甦才把你救過來的,”獄警還風涼話的說道:“你到了那邊的世界蕩了一圈回來,那邊的世界怎麼樣?”
秦洲因為身體太虛弱了,所以他沒有回答。
然後,這名獄警又問道:“你還有多長刑期?\"
秦洲因為身體太虛弱,他輕輕的用手指比劃著“六”。
獄醫探出頭:\"六年?\"
秦洲搖搖頭。
獄醫:\"六個月?\"
秦洲輕輕的點了點頭。
獄醫:\"你的命是我救的,你出去了得好好謝謝我的救命之恩\"。
看來獄警也是想撈到好處。
秦洲淡淡的點了點頭。
這時,秦洲想到,也許獄醫是救自己的最佳途徑,他準備把已經寫好的再次寄給林甘泉副部長的求救信,想透過獄醫轉出去,因為他判斷,如果按正規渠道寄信的話,這個信一定會被人截留寄不到林甘泉副部長手裡。
因為秦洲十分的脆弱,他已經沒有力氣講話。於是,他使盡全力用頭部敲擊床沿。
獄醫覺得奇怪,便走過去摸了摸秦洲的頭。
這時,秦洲右手拉住獄警的手,左手伸進衣袋,取出了那封前天被人打的半死後,仍以堅強的意志寫下來的信。
獄警開啟信紙看了看,發現秦洲竟然受到了這麼大的冤屈,十分的同情秦洲,當獄警看到最後的落款是“部技術勘研司李晴舟”時,發現秦洲竟然還是國家部委的幹部,便第一時間專程去郵局為秦洲奇走這封救命信。
傍晚的時候,大家都回來了,秦洲很怕龍威,怕他當晚又會出什麼新招折磨他,但最終還是沒看到龍威回來。
原來,因為龍威過度懲罰秦洲,被抓去關禁閉了。
龍威走了,二號牢頭自然而然的成為了牢頭。秦洲希望新牢頭不會像龍威一樣那麼兇殘。
然而,在這種地方,秦洲想得是太天真了,他傷還沒好,便被新牢頭安排每天擦地板,刷尿桶等,所有的髒活重活都由他一個人全包了。
睡在秦洲隔壁的是一個老年人,他偷偷的告訴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