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來到局長辦公室,她推了推門,發現門是緊閉著的。
以往,局長辦公室的門都是虛掩的,因為局長辦公室是在局辦公室的隔壁,要進入局長辦公室的人,局辦公室的值班人員都會詢問一下,而且局長辦公室是有專人管理的,包括裡面的衛生,物品的擺放,以及電器的開啟,甚至茶几的開水都是始終保持燒開的狀態等。
因為門緊閉著,於是,羅玉便透過窗簾的縫隙往辦公室裡面看,她看見局長辦公室裡面雜亂無章,連書櫃上以往擺放整齊的書本都灑落滿地。
她立即判斷王同興可能出事了,但她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沒有任何人告訴她或給她透露半個訊息,特別是她的哥哥羅敏。
羅敏在市檔案局,雖然不是什麼重要部門,但畢竟是從市委組織部出來的,而且還是檔案局的副局長。羅玉認為,他的哥哥羅敏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羅玉本來想向局辦公室的人員打聽,但她又覺得,萬一王同興真的出事了,那她這樣問就會很尷尬。於是,她快速走出財政局大門,掏出手機給他的哥哥羅敏打電話。
她打了三個羅敏的電話,但羅敏一個都沒有接。當她打了第四個羅敏的電話時,羅敏終於接了起來問:“哪位?”
這個時候的羅玉才突然想起她上一週才換的電話號碼,是公司發的那種五百分鐘免費的,而且是靚號的工作機。
羅敏聽到是羅玉打的電話,便十分生氣的責怪羅玉道:“你什麼搞的,打你電話打不通,到你家裡和公司也都找不到你,你要是去跑關係也要跟我商量一下,你一個女人家能跑什麼關係?。
羅玉終於確定黃同興出事了,她哭訴到:“我都不知道王同興出事了,我今天到財政局,只是猜測他可能出事了。”
羅敏說道:“聽說前天下午就被區紀委叫走了,今天早上市紀委直接到區紀委辦案點把他給帶走了,一個區裡面的局長,一般是由本區紀委辦理,但我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為什麼會被市紀委帶走,哎,看來問題很粗。”
“那你現在在哪裡?我想去找你一下。\"羅玉問道。
羅敏答道:\"我現在在趕去龍州的火車上面,再兩三個小時就到龍州了,你趕緊跟公司請假一下,也往龍州趕,我們在龍州匯合碰頭一下。\"
羅玉沒有回家換衣服,而是穿著電信公司的工作服,沒有帶上任何行李,便急匆匆的往火車站趕。
因為羌州去龍州的火車班次不多,而且大部分是在上午,因此,羅玉從下午四點多一直等到了晚上快九點的時候才坐上了去龍州的火車。
羌州去龍州要坐十幾個小時的火車,羅玉雖然買的是臥鋪票,但是她在火車上面一個晚上都徹夜難眠,她推測著王同興被市紀委帶走的可能原因,分析著王同興為什麼會是被市紀委帶走。
羅玉到達龍州與她的哥哥羅敏會面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羅玉問羅敏有什麼辦法,準備找誰。
羅敏回答:\"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找五伯公。\"
五伯公其實並非羅敏羅玉的親伯公,只是同宗裡面按輩分排下來的稱呼,而且五伯公還基本上沒怎麼回過老家,有的是羅敏去龍州的時候會去探望他老人家。
五伯公德高望重,走過二萬五千里長徵,參加過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立下了赫赫的戰功,離休前先後擔任過河西省委副書記和省政協主席,在整個河西省享有很高的聲望和威望,大家都尊稱他為羅老。不管是哪一位新任的省委書記和省長,到河西后必定要先去拜訪五伯公。
五伯公在河西的威望到底有多高?可以用一個事例來形容。
那是河西省進行\"三講教育\"專項活動的那一年,省委邀請五伯公做愛國主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