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達猛說到崗亭,曾小嵐興奮的問:“什麼崗亭?”
楊達猛說道:“在羌州通往井大縣的這條道路上,位於梁河鎮那一段,有一處三岔路口,在這個三岔路口處建有一座由彩鋼板搭建而成的簡易崗亭。據說這座崗亭是梁河煤礦所設立的,其目的是用來監督和管理那些進進出出運輸煤炭的車輛。
我想,既然這裡設有崗亭,而且還有專人負責值班,那麼這些值班人員想必平時會對過往的車輛或多或少地加以留意。如此一來,或許可以從他們那裡獲取一些有用的資訊。
於是,我就前往崗亭一探究竟。
當我抵達崗亭時,只見裡面有兩個人在值勤。我趕忙走上前去,禮貌的向二人詢問是否曾經看到過一輛後面車斗上裝有黑色水管的黑色皮卡車。
他們聽到這話時,先是上下仔細地對打量了我一番,隨後才不緊不慢地回答道沒有。
為了能夠討好這兩位值班人員,讓他們日後能幫我幫忙多加留意這輛皮卡車,我還特意給他們髮香煙,並刻意與他們閒聊,試圖拉近彼此之間的關係。
就在這時,一輛深綠色的皮卡車徑直朝著崗亭的方向馳過來,並面朝崗亭方向停在了三岔路口。儘管它的車身顏色不是黑色的,但是,但凡遇到皮卡車,我都會不由自主地多留個心眼兒。
這輛皮卡車並未熄滅引擎,只是在三岔路口稍作停頓,時間大約也就短短的兩三分鐘而已。隨後,它突然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向著井大縣的方向風馳電掣而去。
就在這輛皮卡車的車身轉個方向並漸行漸遠之時,我猛然瞥見了車尾部分。剎那間,一股震驚之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只見這輛皮卡車的後鬥竟然裝載著一根黑色的水管,而這根水管就是與固定在後斗車架上的鍍鋅水管相連的,與我在監控畫面中截圖並經王富康確認的那輛嫌疑車輛一模一樣。
一時間,我的身體彷彿被點燃了一般,灼熱感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處角落。我沒有絲毫猶豫,當即飛奔出崗亭,跨上摩托車,竭盡全力追了上去。
顯然,對方已然察覺到了我的追蹤舉動。於是,他駕駛的皮卡車速度愈發迅猛起來,如同一道閃電劃過路面。而我則緊緊咬住不放,在其身後窮追不捨。整個追逐過程可謂是險象環生、驚心動魄,道路兩旁的景物飛速後退,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猶如陣陣怒吼。
我從來沒有這麼快開過車,也從來不敢這麼快開過車。兩車之間的距離時而拉近,時而又被拉開……
由於羌州通往井大縣的這條路年久失修,其路況可以說是非常差,道路上佈滿了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坑洞和窪陷,就如同月球表面一般崎嶇不平。尤其是在那些彎道處,更是堆積著厚厚的一層沙石。
就這樣一路顛簸前行,大約追出了兩三公里後,當我的摩托車行駛到一個急轉彎的路段時,車輪突然滑入了那層厚厚的沙石之中,瞬間失去了抓地力,摩托車就像是脫韁的野馬不受控制地朝著公路的邊坡直衝而上,緊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我整個人連同摩托車一起狠狠地摔倒在地,人仰馬翻。"
楊達猛用手指了指額頭的傷疤說道:\"這個傷疤就是當時摔的。\"
然後,楊達猛繼續說道:“我敢斷定這輛皮卡車有著重大的嫌疑。不然的話,它為何要倉皇逃竄,而且還跑得如此之快。
我摸了一下自己受傷的臉頰,鮮血染紅了我的手指,身上也是陣陣劇痛。但我還是咬緊牙關,艱難地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摩托車,搖搖晃晃地跨上車座。儘管身體因疼痛而顫抖不已,但我依然毫不猶豫地扭動油門,向著井大的方向疾馳而去。結果可想而知,我沒有找到這輛車的半點蹤跡,徒勞而返。
這時,一旁的李輝新焦急地問道:“那你當時有沒有看清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