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北王想知道，她說，她什麼都說！

楚九歌張嘴呼了口氣，勉強穩定住自己的情緒，便對著王爺，緩緩說出她的來歷，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來歷……

&ldo;你……有著近乎野獸般的直覺，所有人都沒有懷疑過來我，唯有你懷疑過我的來歷。你的懷疑沒有錯，我不是原來的楚九歌。原來的楚九歌死了，你克妻的能力強大不可逆，原來的楚九歌真的死了，我在她的身體裡甦醒，我擁有她的一切記憶……&rdo;

&ldo;這麼說似乎也不對，也許不是原來的楚九歌死了，而是我死了，是她擁有了我的記憶。畢竟，我清楚的知道，我已死的事實。&rdo;

&ldo;怎麼，怎麼回事？&rdo;北王原本只是想讓楚九歌說說話，分散她的，也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但現在……

第679章 心悅，本王前所未有的冷靜

北王發現，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一臉震驚的看著楚九歌，久久收不回視線。

楚九歌的話威力太強大了，強大到，他都忘了毒癮發作的難受……

什麼叫她擁有她的記憶？

什麼叫，她已經死了？

什麼叫原來的楚九歌？

是他聽錯了，還是楚九歌說錯了？

為什麼，這些話分開，他一句句都能明白是什麼意思，但合在一起，他卻完全弄不懂了呢？

難道，他的腦子已經被毒給破壞了？已經鈍到無法思考？

還是，他產生幻覺了？

北王一臉懵逼的&ldo;傻樣&rdo;，逗笑了楚九歌，她將下額抵在北王的頭頂上，低低的笑了一聲，掩去苦澀，極力用平靜的語氣道：&ldo;嚇懵了？我逗你玩的，這種事怎麼可能是真的……&rdo;

&ldo;沒有！本王前所未有的冷靜。本王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在本王面前你不需要偽裝。&rdo;北王強撐著說道，飛快將變化表情，不想讓楚九歌看到他犯蠢的傻樣。

為了讓楚九歌信他，他還特意坐正了幾分，以維持他嚴肅正經的高冷樣，卻不知……

他這副樣子，讓楚九歌更想笑。

她笑出眼淚，她低低的，顫抖的問道：&ldo;你不怕嗎？&rdo;

&ldo;怕什麼？楚九歌……你就是你，本王見到的、認識的、知道的、瞭解的只有你。你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偽裝，唯獨在本王面前不需要。你在本王面前，就是全部的你，本王擁有的也是全部的你。少一點，缺一角，都不是本王眼中的你，都不是本王心中的你，你明白嗎？&rdo;北王用纏著繃帶的手，握住楚九歌的手，堅定的告訴她，讓她心安。

楚九歌張大嘴，用力咬著唇，生生把唇咬得流血，才壓下湧到喉嚨的哭泣聲：&ldo;可是，我死了，又活了過來。原來的楚九歌應該也斷氣了，現在活下來的我……我有時候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誰？&rdo;

她其實是怕的，怕……北王會接受不了。

所以，她才會在北王犯毒癮，腦子不夠清醒的時候，順著本王的話，把埋藏在心底的秘密說出來。

要是北王正常清醒的時候，她絕不會開口。

因為，有時候，她自己也接受不了這樣的她。

有時候，她會在想，她到底是了？

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