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難怪那麼巧……你是怎麼發現，他們當中有探子的？&rdo;被拆穿了，江河也不裝了，臉上盡顯狠厲與陰沉。

是，他之前說的都是騙楚九歌的，他沒有看到北王的親衛，與他交手的人，是他們安插在水手中的奸細。

他會中招，是因為他下去的時候，混在水手中的奸細沒有死，那人一口否定，說人不是他殺的，他試圖跳船逃跑，被他逼了回去，最後是被他逼的服毒自殺……

這人不死，如何圓奸細的局？

沒有人背鍋，楚九歌肯定會懷疑，甚至查到他頭上。

只是他沒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還是中了楚九歌的計。

&ldo;我讓親衛告訴他們，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他們與北王喝得是同一壇水，那人……沒有喝。&rdo;那人必然是知道，那些水加了藥，他怕上癮，不敢喝。

&ldo;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想害北王，沒想到最後卻是我們自己人中計。&rdo;江河哈哈大笑，笑得悲哀而無助。

笑聲止，江河臉上的表情一收，一臉冷漠的問楚九歌：&ldo;事情你都知道了，我說什麼也無用，你動手吧。&rdo;

&ldo;不從你嘴裡套出點東西，你覺得我會殺你嗎？&rdo;江河用他身為奸細的專業素養，將她最後一點同情都磨光了。

&ldo;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什麼都不會說。&rdo;江河躺在船板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楚九歌笑了一聲：&ldo;你會說的……你知道，我手上也有做福壽膏的藥材。有它在，你會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rdo;

&ldo;楚姑娘，你一定要這麼做嗎？在前線的那段時日，我對你沒有一絲不敬，如若不是我，你根本不可能，那麼快在北王的親兵面前，站穩腳步。&rdo;江河全身肌肉都繃緊了，細鋼絲卡在他的肉裡，他也不知道痛。

他見過毒癮發作的人，那些人可不像北王這樣，能面無表情的挺過去。那些人為了能吸食一口福壽膏，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叫他做什麼，他就會做什麼。

他寧可死，也不想自己落得那個地步……

&ldo;北王待你來不薄，你做那些都是你的本職。&rdo;楚九歌不想跟江河多言，指著一旁目瞪口呆的親衛道：&ldo;把江河帶下去，小心看管……記住，別讓他死了。&rdo;

不把江河的剩餘價值榨乾，她就不是楚九歌……

第676章 淚流，高傲的深情

楚九歌一按鳳環，將鋼絲切斷。

回頭，見兩個親衛一臉慌慌的樣子，笑了笑：&ldo;你們放心，我與北王不會因噎廢食，你們是你們，江河是江河。不會混為一談，更不會被江河三言兩語挑撥。&rdo;

為了進一步安他們的心，楚九歌又道：&ldo;王爺說，你們與江河不同，與任何人都不同。任何人都會背叛王爺，但你們不會，你們在很早以前，就把命給了王爺，王爺也放心把命交給你們。以前如是，今後亦如是。&rdo;

&ldo;我，我們相信，楚姑娘，我們相信王爺，相信您。&rdo;北王的親衛用力點頭，眼淚險些流了下來……

天知道，他們在一旁，聽到江河往他們身上潑髒水的時候，他們有多害怕，有多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