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北王妃？你？&rdo;袁大人嘲諷出聲，說到一半突然頓住。

他想起來了，北王那個混世魔王，不按理出牌的傢伙在衙門登記了婚書，楚九歌與北王在律法上確實是夫妻。

&ldo;我還活著，除了我，誰還有資格自稱北王妃？袁大人的官職被革了，見了我這超品王妃，是不是要見禮？&rdo;楚九歌冷冷地看著袁大人，帶著三分輕蔑、七分不屑。

&ldo;你，你……&rdo;袁大人氣得快要吐血，指著楚九歌，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一句話。

&ldo;世家的教養，就是拿手指著人，袁大人真是好教養。&rdo;楚九歌嘲諷了一聲，不給袁大人辯駁的機會，扭頭對秦大人道：&ldo;秦大人，審案吧。&rdo;

王梓鈺還等著她去醫治，她真沒有時間浪費在公堂上。

&ldo;下官這就開始審案。&rdo;秦大人暗嘆一聲倒黴。

一個超品的北王妃，一個曾為宰相的世家之主。就算這兩人都不被帝王所喜，但也不是他一個三品小官能得罪的。

幸虧皇上表明瞭態度，任由這兩人鬥法，不然他真是不知要如何是好。

&ldo;咳咳……&rdo;大理寺卿輕叫咳一聲，問道：&ldo;袁大人，數月前進京狀告楚……北王妃治水不利，致使水淹良田的人，與你是什麼關係？&rdo;

&ldo;他們都是我袁家莊子上的佃農。&rdo;袁大人一臉不耐煩的道。

&ldo;他們是江南本地人，還是外地人？&rdo;秦大人又問。

&ldo;當然是本地人。&rdo;袁大人更不耐煩了，不等秦大人再問，就不快的道：&ldo;這種問題還需要本官親至？&rdo;

&ldo;袁大人，這是審案的流程，該問的下官都要問清楚，袁大人能回答的都要回答，並且要為你的回答負責。&rdo;秦大人並不受袁大人影響，一臉嚴肅的道。

袁大人雖有不快，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能故作姿態的哼一聲，將此事帶過。

&ldo;那些佃農，是袁家新增的佃農，還是世代都為袁家的佃農？&rdo;秦大人繼續問道，都是一些很簡單的問題，但秦大人卻不厭其煩，問得十分仔細，袁大人雖有不快，但還是耐著性子一一回答。

一連問了十幾個問題，秦大人突然問道：&ldo;袁大人，你如何證明，那些佃農世代為袁家的佃家？&rdo;

&ldo;這有什麼要證明的？他們是不是我袁家的佃農，我袁家還不清楚嗎？&rdo;袁大人不以為然的道。

秦大人沒人追問，只繼續道：&ldo;袁大人，你如何證明，他們都是小安山的人？&rdo;小安山就是江南去年唯一受災的小山村，那個村子大半的田都在袁家手裡。

&ldo;他們本身就是小安山的人，要如何證明？&rdo;袁大人察覺到秦大人的問題不對，當下冷笑。

秦大人只當沒有聽道，一臉嚴肅的道：&ldo;也就是說，袁大人你沒有辦法證明，他們是袁家佃農，也沒有辦法證明他們是小安山的人？&rdo;

&ldo;誰說本官無法證明！他們就是小安山的人，本官能為他們背書。&rdo;袁大人這才察覺，他好像掉進了秦大人的陷阱，當即臉色一沉，怒喝。

&ldo;袁大人，審案是要看證據的，光憑你嘴上說是無用的。&rdo;秦大人半點不受袁大人的怒火影響，他不溫不火的道：&ldo;袁大人，你說那些狀告北王妃的男人，是你袁家的佃農，是小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