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頤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楚九歌，不知在想什麼……

楚九歌什麼也沒有說，她沒有為自己辯解，也沒有急著做出保證，她只是把受傷的胳膊，露在程頤面前。

她相信，這是最好的說明！

只要程頤不傻，就該知道選擇誰，才是對他最有利的。

程頤半天不說話，他身邊的副將急了，猶豫片刻，小聲提醒道：&ldo;丹醫堂百年信用，他們的藥至少是有保證的，他們願意為我們免費提供三年，這……將軍，三思呀。&rdo;

&ldo;是呀將軍，試藥的事不急，我們可以稍後再找楚九歌，有效咱們就買，無效咱們也不損失。現在先應下丹醫堂的人，這個好處我們不能放過。&rdo;程頤的副手，紛紛勸說程頤。

楚九歌手上的藥不能確定效果，也不能確定數量，但丹醫堂給的好處卻是實實在在的，傻子也知道該怎麼選。而且楚九歌又跑不掉，他們現在答應了丹醫堂，回頭再找楚九歌就是。

程頤的副手把一切都想得很好，但是……

程頤看了大長老一眼，又看了楚九歌一眼，閉了閉眼……

楚九歌當眾拿出能顛覆丹醫堂地位的藥，沒有足夠強硬的人保護她，她還能活著走下玉璧臺？

哪怕是背著當眾殺人的惡名，丹醫堂的人也不會讓楚九歌活著離開。

反之，他今天要是沒有站出來為楚九歌撐腰，楚九歌要活下來，還會給他提供藥？

別說笑了！

想要左右逢源，想要什麼好處都拿是不可能，他必須做出選擇！

程頤深深地看了楚九歌一眼……

楚九歌把藥效展示完後，就再也沒有說話，她就那麼著著，底氣十足，驕傲又自信，讓人無法不相信她。

程頤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謝玄卻搶在他之前，說道：&ldo;程將軍，我的病……丹醫束手無策，是九歌給我開了一個方子，我才能和常人一樣。九歌給我開的藥，那些藥材都十分好找，我讓人在莊子上種了一畝，那些藥材生長得極好，一畝地的藥，足夠我用一年有餘。&rdo;

他說出來的話，沒有人會懷疑……

楚九歌看了謝玄一眼，朝他點了點頭，以示感謝。

有些話，謝玄說出來比她說出來有力多的，這也是她沒有急著承諾，急著保證的原因。

這個時候，說得越多越顯得自己底氣不足，心虛，就像大長老一樣。

&ldo;我知道了，多謝三公子提醒。&rdo;程頤點了點頭，卻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

顯然，他還沒有做出決定。

要做這個決定太難了！

一個是新起之秀，一個是老牌勢力。

選擇新起之秀，就得罪了老牌勢力，如果這個新起之秀實力不如她所言，或者還未成長就死，他日後就舉步為艱。

但要選擇老牌勢力，那他就一輩子得向對方低頭，永遠都要像現在這樣受制於人，沒有翻身的可能。

如果他是一個沒有野心的男人，他自然毫不猶豫選擇維持原狀，可偏偏他有野心……

&ldo;程……&rdo;大長老見狀也要開口勸說，但剛說一個字，就被程頤打斷了：&ldo;大長老，本將軍自有判斷。&rdo;

事關重大，哪怕他個人偏向楚九歌，也要仔細權衡個中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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