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味滋滋飄香,羅侯在亭子裡感慨道:“人生不易啊!沒想到借千里河廊還能搞出這麼多么蛾子來,太難了!”
羽王兩人差點掀桌子了,么蛾子都是誰搞出來的?被欺負的可是他們吶!這混蛋搶他們地皮把他們揍得滿頭包,現在唉聲嘆氣不容易,他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兩位覺得我這身本事如何?”
羽王直翻白眼氣道:“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羅侯長袖一擺嘆氣道:“老弟!在邪族的世界裡,是個人都能把我摁在地上打,你們連我都打不過,邪族入侵了你們咋辦啊?”
羽王眉頭一挑不通道:“你這樣的混蛋還能被人摁在地上打?”
羅侯沒好氣道:“你們這群井底之蛙,不會以為大荒外的世界跟你們這鳥不窩蛋的旮旯一樣吧?大荒外搬山多如狗,覆海滿地走,大路邊都能遇到平坤境修士,要不是他們找不到大荒的入口,你們早被滅族千百回了!”
羽王兩人對視一眼擔憂道:“現在他們找到入口了?”
羅侯一臉緬懷之色道:“可能吧!”
然後呢?沒下文了?
羽王兩人對他的惺惺作態格外不爽,可事關部族存亡只能捏著鼻子道:“你說的搬山、覆海是什麼?”
“九洲修煞氣,分練體、搬山、覆海、平坤、掌天五境!對應你們的煉血、化形、通照、鑑法、神明五境”
羅侯抿了口茶道:“九洲有一百多個覆海境修士,平坤境修士露過面的也有二三十個,西方寶樹國的情況和九洲差不多,南方海域雖然不如九洲但也不會差得太遠。”
一百多個通照境?鑑法境也有二三十個?還有兩夥差不多的勢力?
羽王兩人咯噔一下遲疑道:“他們為什麼要進犯大荒?”
羅侯輕輕搖頭沉默不語。
羽王一陣氣結,兩人剛要罵孃的時候羅侯才慢悠悠道:“我不是他們的同夥,我也跟他們有仇,和你們說這些是想讓你們早做準備,剩下的只能見招拆招了!”
羽王兩人狐疑道:“我們憑什麼信你?”
羅侯袖子一揮平靜道:“愛信不信!小命是你們的,你們都不在乎我著什麼急?”
觀廣知很想說兩句,把手高高舉起格外礙眼。
羅侯不滿道:“你想說什麼?”
觀廣知激動道:“大人!這些事情你都說過了,有沒有點別的訊息?”
這些事情都說過了?羽王兩人直翻白眼,這傢伙拿著一個訊息來回忽悠人吶!
“那我給你們說個好聽點的。”
羅侯邊喝茶邊道:“邪族也不是鐵板一塊,他們內部分成三個流派,長則百年短則數十年他們自己就會窩裡鬥起來。”
羅侯說完又停了下來,眾人鬧心不已追問道:“然後呢?”
“然後的事情誰也不知道,你們有這份閒心還不如想想怎麼提升自己。”
眾人那個氣啊!話哪有說一半留一半的道理?
羅侯長袖一揮正色道:“訊息給出去了,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掂量,下面該說說河廊的事了。”
羽王兩人狂翻白眼沒好氣道:“我倆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
“瞧你這話說的!”
羅侯不滿道:“我是借不是搶,千里河廊我只借百年,百年之後你們愛咋咋地!希望兩位約束一下你們的部眾,別處處找我麻煩,否則我只能放下身段大開殺戒了,要是羽族沒了你們兩隻領頭羊,那後果你們懂我意思吧?”
羽王兩人恨不得把他撕個稀碎,把人欺負到這個份上了還要別人去理解他,真是太狗了。
商容把手高高舉起不安分的晃來晃去,惹得羅侯煩躁不已:“你又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