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城外三十里,角鬥部和猙妖王齜牙對峙。戰團外邊躺了一地妖屍,山林赤染,將小妖小獸們嚇得肝膽俱裂,只敢在遠處遙遙觀望。
角鬥部眾氣喘吁吁,沒想到這妖王如此強橫,血集斬劈在它身上只能撕開一道豁口,這豁口對於體長几近八十丈的妖王來說只是皮肉傷而已。
這孽畜有半步通照的實力,爪芒如刀來去如風,角鬥部根本逮不到它,還得提防它從側面偷襲。
單酒等人是打也不行走也不行,被生生耗在這了。
羽族奮翅飛來,在高空盤旋不散,引得兩方戰團側目紛紛。
長裙少婦在單酒身邊盤落,變回人身道:“怎的在此大眼瞪小眼?”
單酒點頭一禮,吭聲道:“這孽畜幾近通照實力驚人,能吼雷霆之音,能吞噬氣血修復創傷,四蹄騰踏來去如風,爪芒鋒銳犀利無雙,我們非但傷不著它,還被它吊死在了”
少婦皺眉道:“若是本座將它摁住,你們有多大把握滅掉它?”
單酒苦笑道:“除非血集斬能砍在咽喉上,否則無濟於事!”
少婦不滿道:“那就辦它,磨磨蹭蹭的如何成事?”
單酒還想說點什麼,少婦身後翅膀一扇直接破空而去了。
單酒只得吼道:“老橋,你來壓陣,瞄準那孽畜的咽喉,務必一擊必殺!”
剪橋橫刀一甩,取代了單酒的位置。
少婦化身的雪雕在空中唳唳長鳴,指導羽族部將穿梭換位,在高空盤成引而不發的古怪陣勢,威能比血集斬還要恐怖幾分。
雪雕在陣勢結成時盤落,仿若血色閃電撲下。
猙妖王機警抬頭,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咆哮,不料剪橋三人趁機偷襲,劈出一道猩紅血月直取猙妖王的咽喉,把它的吼聲憋了回去,逼得它扭身閃躲。
雪雕在空中急轉,撲在猙妖王的背後轟隆炸響,揚起滿地煙塵。
煙塵裡獸吼雕鳴之聲如雷霆貫耳,滾滾妖風將煙塵吹得稀疏零落,依稀見得雪雕扣在猙妖王背後撲騰的身影。
只是猙妖王大若山嶽,雪雕展翼不過三十丈,根本捏不住它。
單酒等人正擔心之際,天上的羽族部將齊齊唳鳴,帶著鳥巢狀的法陣盤落,少婦化身的妖鳥也在血光中化作巨大鷹爪將猙妖王扣住。
猙妖王劇烈掙扎,抓得地面溝壑縱橫、土石紛飛,仍是被羽族法陣拎了起來。
單酒眼前一亮,大聲吼道:“鬥部!”
角鬥部眾同時祭動血氣,血光直衝天際。
“血集,斬!”
雷霆般的喝聲響起,三千人齊齊揮刀,凝如實質的猩紅血月騰空呼嘯,發出陣陣嗡鳴,撞在猙妖的咽喉上支離破碎,爆發驚天動地的波動,轟散了長裙少婦所化的巨爪,還破了羽族部將的法陣。
猙妖王哀嚎一聲從空中跌落,猩紅血液似飛瀑飄灑。
眼見猙妖王砸在地上轟隆作響又爬起來,角鬥部眾齊齊喝道:“血集,斬!”
三千人再次揮刀,磅礴血月騰空呼嘯將猙妖王撂倒在地。
長裙少婦也從空中跌落下來,啐了一口血沫後踉蹌起身,對著天上厲聲長嘯。
羽族部將以嘯聲應和,來回穿梭盤結法陣,匯聚成通體猩紅的百丈雪雕,從高空探爪盤落。
“結羽陣!閃開!”
單酒等人抱頭鼠竄,看著百丈雪雕唳聲長嘯,一頭撲在猙妖王的身上掀起轟隆巨響,便是地面也晃了幾下。
雪雕在衝撞中破散,羽族部將被氣血之力吹得東倒西歪,像餃子下鍋一樣摔得噼啪作響。
單酒等人連忙將他們接住,猙妖王也在衝撞後失去掙扎之力,倒在血泊中苟延殘喘。
眾人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