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收回兩眼放光的神色,摸著手串的質地,觀察著外盒子,很快便區分出自於“七寶行”。
方氏伸了伸脖子,望了兩眼婆母手裡的珠串,雖未近觀但也瞧得出那是一串上乘的珠串,否則也不會令婆母這般眼饞……哦不對意外。
連自己都未曾發現過婆母喜歡這些東西,三郎媳婦倒是眼尖觀察的細微,再看看自己這些年,哎不能比。
方氏抿了口茶,看到林如夢的送婆母手串,莫名有些酸道:“三郎媳婦有備而來啊。”
有備而來?
的確,是有備而來。
林如夢聞到了一股酸味兒,說道:“大嫂嫂嚴重了,待七寶行下次出了新款,弟媳定也記著嫂嫂。”
啥,七寶行?
這手串是來自七寶行?
方氏吞嚥口水未說話,低頭細細抿著茶。
蕭氏放下手串瞪了眼方氏,皺著眉頭望向還跪在地面上的林如夢,說道:“如夢,起身吧。”
“長跪,若有個一二回頭三郎也得急。”
“謝母親。”林如夢在芙蓉的攙扶下,緩慢的起了身。
蕭氏見林如夢站了起來,繼續說道:“今日念在你孝敬婆母的份兒上,罰就免了,不過下不為例。”
“七寶行居東榆巷多年,東西上乘固然是好,江府雖不差這點銀錢卻也不好過多奢靡,沒什麼事便也莫要再去了。”
拋開奢靡不奢靡來說,蕭氏本就偏心自己的親兒子,如今江樾那麼出色對親兒子的前途固然有影響。
這層可不是光靠一串昂貴的珠串可以消散的,若林如夢是二郎大郎媳婦倒還好說,可不好意思的是三郎的媳婦。
後面那句話,細聽細品自然明白蕭氏話裡話外的意思。
林如夢站在蕭氏跟前,低頭應道:“兒媳謹記母親訓言。”
蕭氏不太想看到林如夢,揮了揮手,說:“三郎遠行,苑裡事務還得靠你料理,無事便少出府。”
“這兒有你大嫂嫂在,早些回去吧。”
林如夢低頭應道:“是,母親。”
“那兒媳明兒早在來探望母親,兒媳先行告退。”
說完,林如夢看了芙蓉一眼,芙蓉明白姑娘的意思,尾隨其後出了畫春堂。
畫春堂外,芙蓉偷偷地看了眼姑娘,才明白過來入府時的那句“你要的答案來了。”是何意。
嘀咕著:“原來姑娘是投其所好,這招高。”
聲音雖小,但也傳到了林如夢的耳朵裡,林如夢淺淺笑了笑未說話。
想到方才蕭氏的話,芙蓉接著道:“姑娘,方才蕭大娘子後面那句話是不是意味著咱們出府更難了?”
這反應……
林如夢若有所思,應了句:“若這幾日非要出去,母親又不同意的情況下其實也不難。”
嗯?不難?
芙蓉看了眼自家姑娘,很快便想起了那時在林府的時候,姑娘常常透過府裡不起眼的小道喬裝出府。
只要稍加留意,瞭解府裡的路線,打好配合確實不難。
只是如今在江府,真的能如在林府那般悄聲無息嗎?
辭榴苑。
林如夢與芙蓉二人悠哉地回到了辭榴苑。玄柱跟著江樾出征去了,只剩下海棠和芍藥兩人。
平日辭榴苑總是能聽到玄柱那大嗓門,今兒安安靜靜倒是有些個不習慣。
芙蓉蹙眉,東張西望了兩眼。
做主人的不會不知自己丫鬟的那點小心思,何況同為女子,林如夢輕輕拍了下芙蓉,道:“看什麼呢?”
啊,沒看什麼。
哦?不信!
林如夢一直盯著芙蓉的眼睛,芙蓉終於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