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錢多多點燃蠟燭放在桌上,她不由得看朝著門外看了一眼,一下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現在想一想也沒有那麼漫長。
“好了。”玉染將筆放下,輕輕朝著那花捲上吹了一口氣,似是讓那畫上的墨色乾的快一些。
錢多多看向畫像,從剛才半完整的時候她就很驚訝了,這幅畫比起照相美顏功能還要強大。
雖那額頭上沒有點她心心念著的美人點,眼下也沒有小淚痣,卻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完美,這麼一看她也算是絕色美女了……
“完美,難怪你姐姐喜畫像。”錢多多感嘆,這樣養眼是她她也喜歡畫。
“你可是見過月綺羅了。”玉染詢問。
“誰是月綺羅?”她不解。
“和畫上之人一模一樣的人。”這般執著畫像,若他不說清楚,她這悶氣醋意指不定要吃到什麼時候。
錢多多聞言禁了聲,低頭扣著手指頭,原來那女子叫月綺羅,真好聽,本來今日很多事情都想問的,可是如今他提起來她到有些不好意思問了。
“她是月家人,於畫中之人是雙生,當年月家將姐姐送進宮的時候才一歲,由貴妃一手待大,我母妃當年病逝,我便也由貴妃撫養,我與綺菱雖不是親生卻比親生還要好,當年宮變,她為護我丟了性命,月家與我也是因綺菱的事有些淵源。”玉染淡淡道。
錢多多垂下的眼簾抬起,他面容淡淡,宮變從他淡淡的口中說出來,沒有波瀾,可是她知道皇家之中明爭暗鬥有多兇殘。
她的確有些小羨慕與他一起的女子,如今她更心疼面前這個男人。
“玉染今後我一定會變得非常聰明。”錢多多信誓旦旦保證起來,接二連三的被陷害她算是看的透徹了,再皇權世家人人都有另一面。
對誰她都要留個心眼,像齊韻這樣的事情今後再也不會發生。
“吃一塹長一智,孺子可教。”玉染盯著她笑了起來,她需要學的很多。
“是吧,宮鬥這事我琢磨一下理解的透透的,放心,今後我嫁給你,誰要敢算計你,我饒不了她。”聽到誇獎驕傲的尾巴都翹起來了。
“有你這話我便放心了。”她能學到這一點,他就放心了。
錢多多笑了,低頭看桌子上的畫墨色已幹了,伸手拿起甚是滿意。
“這畫你還不能拿走。”玉染道。
錢多多聞言,將畫收的更快了,嘴上道:“你這是給的畫的,我當然要拿走了,將來我們成親了,我還要將畫掛到王府裡,讓眾人看看。”
“倒不如讓眾人都供著吧。”玉染撇她一眼。
“供著也行啊,你多畫一些,到時候府中的人我每人發一副,讓她們瞻仰瞻仰她們王妃的絕世容顏。”錢多多就是個厚臉皮,說什麼她都能舔著臉接。
“難怪錢爺爺總說你沒臉沒皮,我算是見識了。”若論起歪門邪道的嘴皮子,他還真不如她。
“爺爺總是這麼誇我。”錢多多嘿了一聲,畫已經卷在手中:“我回去收起了。”
玉染點頭,沒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