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很新鮮,細看的話還能看見花瓣上的露珠,晶瑩剔透,而隨著花遞到常寧面前,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聞著便讓人心裡喜歡。
女孩子都是喜歡花的,常寧也不例外。
但她從沒有收到過花,和洛商司結婚三年,他沒有給她買過,她亦從未要求。
而自己喜歡花草,便在家中種,抑或去買來,做家中裝飾點綴,不是說一定要人送才可以,自己種自己買都是一樣的。
可現在,祁正右給她這一大捧白玫瑰,還說是洛商司送的,常寧怔愣的同時,不相信毫不掩飾的寫在臉上。
洛商司會買花,還是給她,她寧願相信天上會下紅雨,都不會相信這種全然不可能的事。
常寧唇瓣張開,看著這幾乎湊到她鼻尖的花束,很是反應不過來。
知道不可能的事,但偏偏祁正右說的是臉不紅心不跳,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
祁正右見常寧這驚訝的一臉完全不相信的模樣,眨眼,然後極快說:“嫂子,你怎麼不接啊?”
“難道嫂子不相信這是商哥送的嗎?”
說完,頓時痛心疾首,滿滿著急的說:“嫂子,商哥雖然看著是個沒有情調,不浪漫的人,但商哥也是有心的。”
“嫂子這麼好,這麼在乎商哥,商哥自然也心疼嫂子,現在嫂子生病,不開心,商哥送嫂子花讓嫂子開心怎麼了?”
“嫂子,你可以說商哥不溫柔,可以說商哥不懂情調,但嫂子你不能不相信商哥愛你的心啊!”
祁正右這一句句說的,那是一個慷慨激昂,真摯無比,尤其是最後一句,那個“愛”字,說的常寧有了反應。
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只覺,自己若再不接這花,祁正右怕是會說出更可怕的驚世之語來,她連忙說:“謝謝。”
這話是對祁正右說的,說完又意識到不妥,轉向洛商司:“謝謝。”
這花是祁正右以洛商司的名義自作主張送的,她和洛商司都心知肚明,拒絕不妥當。
說完,常寧便去接花,沒有看洛商司那深沉的目光。
洛商司看著那看似接受,實則拒絕的人,她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一點遮掩都未有。
他眼眸微動,轉眸,起身來到床尾,把床搖起來。
常寧剛要去接花,床頭便一點點往上,她身子由躺逐漸變為靠。
她怔住,看著那身子彎下,把床搖起來的人。
這樣的事不像是他做的,就像拿筆的人不該去挑擔,偏偏,此時洛商司就在做這樣的事,很是讓人意外,意外的有些難以接受。
祁正右見洛商司這動作,臉上一瞬便覆滿笑,笑的眼睛都不見了。
“嫂子,快,抱住這花,好好聞聞,這可是一早從厄瓜多空運來的,可新鮮了!”
祁正右打鐵趁熱的聲音傳來,很是激動,就好似這玫瑰是送給他的一般。
常寧回神,收回視線,點頭:“好。”
她伸手抱住。
此時她已經完全清醒了,身子也不再是初醒那會的無力,有了一些的力氣。
但是,這九十九朵玫瑰可不輕,抱到懷裡那一刻,常寧都有些抱不住,很重。
出乎她意料的重。
她微微訝異,看著懷裡這一朵緊挨著一朵的玫瑰。花瓣潔白,無一絲雜色,它們含苞待放,似在初晨還未開,和露珠相伴的那一刻被摘下,嬌豔欲滴。花香清淡,露珠清冽,兩種味道相融,是一種極純淨極清澈的氣息,一聞便讓人心情舒暢,不覺愉快。
常寧第一次一下子捧這麼多玫瑰,入眼的都是這嬌嫩的花朵,鼻尖更是滿滿的花香,沖淡了病房裡的消毒水味。她聞著這花香,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