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餐巾擦唇瓣,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好好的去相親吧。”
“媽給你安排了適合你的男孩子,你去見見,合適的話就定下來。”
“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成家了。”
不是商量的話語,而是陳述。
安排。
周妤錦聽見榮長珠這毫無商量,直接定下的話,她用餐的動作停頓,隨即,勾唇:“媽,我想要的是什麼,您不是不知道。”
“您現在這麼做,何必?”
周妤錦笑著,看著榮長珠,她臉上是笑,眼中卻無半分笑意,有的皆是冰冷。
無情的冰冷。
好似她眼前的人不是她母親,是一個讓她憎惡的人。
榮長珠看著周妤錦這般溫溫柔柔的說出這句話,但這句話裡全沒有一點感情。
便如她此時的模樣,全沒有把她當一個母親。
榮長珠面色沉了。
“我何必?”
“你說我何必?”
“洛商司根本就不喜歡你,你這樣上趕著,丟臉都丟到咱們這整個圈子了,你難道還想把這臉丟到外面?鬧的人盡皆知?”
“讓周氏再次的動盪,你才樂意?”
周成建有今日的事業,榮長珠有一半的功勞。
她不是一個蠢笨的婦人,她知道輕重,知道利害。
尤其人與人之間的利益。
昨夜周妤錦鬧出來的事,她後面不知道要做多少才能彌補回來。
如若她再不阻止女兒,整個周家怕是都要完了。
“呵!”
周妤錦直接笑出聲,她看著榮長珠眼裡觸及到利益的冷漠,她嘴角的笑是愈發大了。
但是,她什麼都沒說,只把手中的刀叉丟餐盤上,在這清晨客廳裡發出極大的聲音。
很刺耳。
而她好似未曾聽到,拿起餐巾擦唇瓣,然後直接起身離開。
榮長珠看她這模樣,眉心一瞬擰緊:“你去哪!”
這一聲極厲。
極威嚴。
周妤聽著這句話,她嘴角的笑不見了,冷意在她臉上覆蓋。
她腳步停下,看著大門外那濃重的霧色,濃濃的陰鬱,她陰冷的眯眼:“我去哪?”
“我自然是要去做我該做的事。”
說著話,她轉身,看著滿臉怒意怒視她的榮長珠:“你可以和爸在一起,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生活,我為什麼不可以?”
“你可以追求你想追求的,我也可以。”
“這是我的人生自由,你攔不了我,也阻止不了。”
“這一生,除了洛商司,我誰都不嫁!”
說罷,周妤錦直接便轉身快步離開,氣的榮長珠胸腔起伏,瞬間便劇烈咳嗽起來。
傭人一直在榮長珠身後伺候著,見榮長珠這般模樣,傭人立即上前扶住榮長珠,給榮長珠拍背順氣:“太太,您冷靜,不要急,不要急,小姐說的是氣話,都是氣話呢。”
榮長珠氣的整個身子都是翻滾的情緒,讓她不斷咳嗽,咳的話都說不出。
但是,她依舊撐著朝周妤錦看去,艱難的說:“攔住……攔住她……”
周妤錦極快的走到大門口,要消失在榮長珠的視線裡,榮長珠手伸出,對著周妤錦的方向,好似要抓住周妤錦。
傭人看她這咳的好似喘不過氣,臉青白的似隨時會暈厥過去,卻依舊執拗的要去抓周妤錦,給她順氣的是愈發快了。
“太太您別急,我讓人攔住小姐,您先冷靜下來,我一定讓人……”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