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不會引狼入室吧?
這個陸朝朝該不會扮豬吃老虎吧?
想到這種可能,她煩躁的在房間裡踱步,她怎麼就答應這個陸朝朝留下了?
笨!
話說回來,沒想到陸沉搞得這麼嚴重,到現在還在醫院裡。
嘆口氣。
都怪陸沉,要不是覺得愧疚,她才不會讓這個女人在家裡等蔣兆深。
她縮排榻榻米里,託著腮,表情苦惱。
不管了,她煩個鬼,蔣兆深回來自己處理,她最近要煩的事實在是太多了,腦子都不夠用了。
坐立難安了半個小時,窗外傳來引擎的聲音,她跑到窗戶邊,果然瞧見男人下車進別墅的身影。
白雪年想也不想跑出臥室,走到樓梯口,像個小偷一樣縮在欄杆後面偷看。
陸朝朝在客廳吃完了那盤子米糕,喝了兩杯茶,剛把嘴巴擦乾淨,就聽見了腳步聲以及傭人迎過去打招呼的聲音,“蔣先生,你回來了?”
“嗯。”
男人冷淡的聲音響起。
陸朝朝倏地站了起來,然後就毫無預警的對上了一雙深邃淡漠的眼眸,她睜大眼睛,像是一隻受驚的小白兔。
察覺到男人不悅的神色,陸朝朝結結巴巴地打破沉默,“蔣……蔣先生,你好,我是……我是陸朝朝,我來找你……”
蔣兆深走過去,在單獨的沙發坐下,抬手優雅的解開袖釦,眉目冷淡的掀唇,“我對小孩子沒興趣,你回去把這話告訴你父親。”
“我不是小孩子,我成年了……”陸朝朝低著頭,偷偷看了他一眼,表情悲壯的說,“我已經答應了我爸爸,我……願意嫁給你!”
為了她哥,別說嫁人了,做什麼她都可以。
蔣兆深眼底浮起一絲訝異,看著對面幾乎跟白雪年差不多年齡的陸朝朝,漂亮又鮮嫩,像是一朵剛成形的花骨朵,但不管再怎麼稚嫩,那張臉也的的確確是一張大人的臉。
蔣兆深不甚在意的問她,“你多大了?”
“十九。”陸朝朝抬起頭,“過完這個月就二十了。”
十九歲,比白雪年大一歲。
一歲的差別,為什麼白雪年在他眼裡始終是沒長大的孩子,而他卻可以認同十九歲的陸朝朝是個成年人?
蔣兆深難以解釋這個問題,也不想再跟陸朝朝談論下去,直接下逐客令,“我讓司機送你回家,你父親那邊,我會給他打個電話,他不會怪你。”
說完他就站起身要走。
陸朝朝想也不想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急切地說,“蔣先生,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我哥會沒命的,我不在乎我爸爸會不會怪我,我只想我哥平安無事,求你了,就讓我留下來吧?”
陸松年不在乎她的死活,更加不在乎陸沉的死活,對他來說,他們兄妹只不過是隨時可以拿出來置換的貨物。
陸朝朝對這個父親早就不抱任何幻想了,跟她相依為命的,只有她哥哥。
小時候哥哥保護她,現在她長大了,輪到她來保護哥哥了。
不等蔣兆深發話,陸朝朝心一橫,閉著眼睛,破釜沉舟地說,“我知道蔣先生瞧不上陸家,更不會娶我,所以……所以我願意給你當情人。”
嫁給蔣兆深,是陸松年的痴心妄想,也是她說服自己的遮羞布。
嫁人,至少是名正言順的,可給人當見不得光的情人,是自甘墮落。
可她沒有辦法,為了她哥,她只能自輕自賤。
聽她說完那句話,蔣兆深抬手將袖子抽出,語氣越發冷淡了,“我沒有養情人的愛好,你哥的死活與我無關,要是怎麼都跟你說不通,我只能請保鏢送你出去了。”
“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