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上午就回鄉下,下午兩三點估計我就回來了。”
伺候著洗完澡,張凡歌“擦”乾淨身子披上大棉襖坐在火爐子旁邊一邊烤火剝著瓜子一邊說著明天回鄉下的安排。
結婚的時候說常回家看看結果半年了也沒回去過幾次。
還真應驗了我就嘴上說說那句話,不過東西倒是沒少給鄉下送。
也不算沒良心吧,畢竟這不是秦淮茹懷孕了不方便嘛。
“那我就不回去了,身子不方便。”
秦淮茹知輕重,懂分寸,知道哪頭更重要,農村路顛簸,她不會拿肚子裡的孩子開玩笑。
“行,咱媽肯定理解。”
張凡歌往嘴裡塞了兩粒花生米一邊嚼一邊開著玩笑:
“咱倆剛結婚的時候倒是經常回去,結過秋收的時候面都沒露。
老丈人估計鐮刀都掄冒煙兒了,一邊掄一邊罵:嘿,那小王八羔子,不忙的時候回來的怪勤,真忙了他還不來了。”
張凡歌越想越想笑,情況確實是這樣,秋收大概在10月底,他們兩口子月初沒啥事的時候回去了,月底真忙了就不來了。
擱著誰不得罵兩嘴這是真孫子。
“去去去,我爹才,,噗呲~好吧,是得罵。”
秦淮茹一開始還想辯解一下,可剛開口她自己就心虛的說不下去了。
想想還真是這樣,就跟故意躲活幹似的。
與此同時。。
秦大牛一身木屑悵然若失的抽著煙抬頭望向天空。
“鴿子這個王八蛋,這也忒揍性了,結了婚就把媒人忘了是吧,這都快半年了也沒說來看看我。
淮茹那死妮子也是,鴿子想不起來她也沒想著讓鴿子來看看我。”
“呼~”(吐出一口白霧)
“我這心啊,就跟這天兒似的,拔涼拔涼的。”
就在這時,屋內突然傳出一聲“獅子吼”。
“小王八蛋,誰讓你在材料堆上抽菸的,你想把我小院兒點了是不是?”
一聲大吼將秦大牛的思緒拉了回來讓他連忙從木材堆上跳下來快速的把菸頭踩滅然後抬頭訕訕的看向自己師父。
“師父,哪能啊,我。。。”
“別你你你了,趕緊給我滾蛋,明天放假,初六再回來。
還有,一會兒去澡堂洗個澡好好修修你那頭髮,像什麼樣子,拿著,過年的紅包。”
秦大牛師父先是裝作嫌棄的訓斥了幾句然後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包拍到秦大牛懷裡。
秦大牛手忙腳亂的接住抬頭疑惑的看向自己師父。
“師父,這我不能。。”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哪那麼多廢話,走了。”
秦大牛拜師學手藝,師父管吃住,但是有一點,沒學出來之前是沒有工資的。
這都算好的,現在大部分都還是沿用老一套規矩呢,徒弟拜師,三年學藝,兩年效力,五年內別想拿工資。
秦大牛師父倒是沒有那麼狠,只要學出來就給你開工資,但三年學藝這套規矩還是有的。
所以平時秦大牛的拮据還是肉眼可見的,不是身上沒有,是捨不得花,畢竟見不著回頭錢,總不能老往家裡伸手吧。
這些也都被秦大牛師父看在眼裡,所以就藉著過年的時候給孩子發點錢。
也算是他作為師父的一點心意吧,讓孩子回家的時候買點東西回去,讓家裡也跟著高興高興。
如果秦大牛師父知道這狗東西身上還揣著幾十萬只是不捨得花的話估計能恨不得甩自己幾個耳刮子。
(之前說過,秦大牛家裡有點兒家底,別問師父怎麼不知道,因為沒有傻子會告訴別人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