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周圍眾多弟子的討伐之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這如潮水般洶湧的指責與謾罵令靈霄閣的一眾弟子們噤若寒蟬,一個個皆低垂著頭,不敢發出半點聲響。他們的眼神充滿了慌亂和無措,彷彿迷失在了這片喧囂的海洋之中,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一時之間根本不知究竟該如何應對眼前這般棘手的局面。
要知道,現如今的靈霄閣相較於其他五大宗門而言,本來實力便稍顯薄弱。倘若不是因為尚有一位無忌聖者坐鎮,恐怕就連這所謂的“六宗”之名都難以保全下來。
此時此刻,身處這漩渦中心的童言亦是陷入了進退維谷的艱難境地。如果她貿然出聲辯駁,那無疑會被在場眾人視作是強詞奪理地狡辯;可若是選擇保持沉默不語,則又極有可能會被旁人認定成是自覺理虧所以才不敢開口講話。
就在這時,只見許晴雅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得意之情,雙手叉著小蠻腰,揚起下巴,用一種趾高氣揚的口吻繼續說道:“哼!怎麼?是不是心中明白自己理虧,所以才不敢張嘴說話啦?身為六宗弟子,就應當敢作敢當!”說罷,她還用挑釁似的目光看著童言。
而站在一旁的秦浩雨卻始終低沉著頭,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一般,誰也猜不透他此刻究竟在思索些什麼。眼見秦浩雨遲遲未有任何動作,許晴雅不由得有些著急起來,於是趕忙再次催促道:“還請秦宗主快快做出決斷吧!”
“我用得著你來教我做事?”秦浩雨一臉冷漠地盯著許晴雅,眼中彷彿結出一層寒霜,讓人不寒而慄。
許晴雅被他這冰冷的眼神一瞪,不由得渾身一顫,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她原本囂張跋扈的氣勢瞬間減弱了大半,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般,再也不敢吱聲。
秦浩雨見狀,只是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便不再理會許晴雅。緊接著,他將視線移向一旁面色蒼白如紙、緊緊咬住嘴唇的童言。此刻的童言身體微微顫抖著,看起來十分可憐無助。
秦浩雨看著她,眼神中竟不自覺地閃過一絲猶豫之色。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能吐出半個字來。
“我想,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
就在這時,人群中的凌海天突然邁步走了出來。只見他神色從容淡定,絲毫不受周圍嘈雜環境的影響。
“這人是誰呀?以前好像從來都沒見過呢!”有人好奇地問道。
“不清楚啊,也許是新入門的弟子吧。”另一個人搖了搖頭回答道。
“誒,你們看,他不就是之前那個無視副宗主命令直接跳進水裡的傢伙嘛!”又有一人指著凌海天驚呼起來。
“真的是他!難道他現在要站出來替那個叛徒說話不成?”其他人紛紛議論開來。
然而,面對眾多弟子的竊竊私語和異樣眼光,秦浩雨恍若未聞一般,只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凌海天身上,並開口問道:“哦?你剛才說這裡面可能存在誤會,是什麼意思?”
“這天機閣內,依舊瀰漫著往昔遺留下來的迷煙。或許正是因為聖子等人不慎吸入了過量的迷煙,才導致他們的神智受到影響,進而產生了幻覺。在那詭異的幻境之中,他們把血魔宮之人錯認成了童言師姐,由此心生誤會,認為童言師姐背叛了他們。要知道,自從進入這天機閣後,童言師妹便始終和我在一起,形影不離。如此情形之下,她又怎麼可能去勾結血魔宮那些邪惡之徒呢?”
聽到凌海天的這番解釋,秦浩雨微微頷首。然而,站在一旁的許晴雅卻是滿臉怒容,絲毫不買賬。只見她猛地跳起來,扯著嗓子大聲喊道:“騙人!他們分明就是一夥的!童言勾結血魔宮的人,可是我們五個人親眼目睹的事實!”
面對許晴雅的指責,凌海天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神色依舊十分淡定從容。他緩緩開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