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三個人就抵達了後山一座看上去頗為簡約的木房子前。這處地方被繁茂的草木環繞著,彷彿與世隔絕一般寧靜祥和。時不時地,還能聽到鳥兒清脆悅耳的鳴叫聲從四面八方傳來。而在那座木房子的前面,更是種植著各種各樣五顏六色的花花草草,讓人看了心情格外舒暢。
此時,嚴老正悠然自得地靠坐在一把老舊的木椅上,身體隨著椅子有節奏地前後輕輕搖晃著。他一隻手握著一個小巧玲瓏的葫蘆,不時將裡面的美酒送入口中細細品味。
“嚴老,您要的人我已經按照吩咐給您帶來了。”王天宇落定身形後,快步走到嚴老面前,微微彎下腰,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禮,然後輕聲說道。
可是,嚴老卻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依然自顧自地晃動著椅子喝酒。過了好一會,他才用一種平淡如水的語氣回應道:“嗯,知道了。把那個女娃娃帶走吧,去給她安排一個天級的洞府居住,另外別忘了把手環上的積分也修改一下。”
“遵命,嚴老!”王天宇趕忙應聲道。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凌雲霄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一旁的童言卻輕輕的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多嘴。於是,童言就這樣默默的跟隨著王天宇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的身影,凌雲霄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和不解,轉頭看向嚴老並急切地問道:“前輩您為何要讓童言離開這裡呢?”
面對凌雲霄的詢問,嚴老依舊錶現得十分淡定從容。他不緊不慢地又喝了一口葫蘆中的酒,緩緩嚥下之後,才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原因很簡單,只是因為她來自六宗罷了。”
“六宗?難道前輩您是血魔宮的人?所以看不慣六宗之人?”凌雲霄瞪大雙眼,滿臉好奇地問道。
此時,只見嚴老緩緩收起手中的葫蘆,動作不緊不慢的將身子站直,雙手自然地背於身後。他慢悠悠地踱步到一旁,目光落在那一片鬱鬱蔥蔥,生機勃勃的樹木之上。
沉默片刻後,嚴老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低沉而又充滿感慨:“你可知,自從當年玄天宗覆滅之後,如今的六宗趁勢而起。然而,自他們上位以來,卻是變本加厲,肆意妄為!他們向底層的眾多宗門強行徵收大量的靈石,每年都規定有必須上繳的具體數目。那些未能達標的宗派,其結局往往十分悲慘——不僅會被無情的收回宗門令牌,失去立足之本,更會被惡意地打上‘血魔宮信徒’這樣莫須有的標籤,並被列入六宗所設下的懸賞名單之中。從此,這些宗派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由他人隨意宰割和討伐,而那些所謂的正義之士,則可以藉此機會向六宗邀功請賞。”
說到這裡,嚴老不禁冷笑一聲,繼續道:“更為荒唐可笑的是,六宗明明制訂了一套看似嚴格且全面的規矩,用以約束和管理各個修士。但他們自己卻根本無需遵守這些規矩。”
“現在的六宗猶如巨擘一般,掌控著各方勢力,其強大的實力和威嚴令眾多宗門望而生畏。來自六宗的沉重壓迫如同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壓得無數宗門喘不過氣來,苦不堪言。然而,面對如此強勢的六宗,這些宗門卻別無他法,唯有乖乖地選擇服從。畢竟,六宗絕不可能容忍任何外人覬覦他們所佔據的地位,那是隻有六宗之人才能登上的地方。”
此時,嚴老緩緩轉過身來,那張飽經風霜的臉龐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一旁的凌雲霄瞪大了眼睛,滿臉狐疑地問道:“可是,我聽聞靈霄閣不是一直在接濟那些從其他幾域逃脫過來的難民嗎?難道這也是假的不成?”顯然,對於眼前的事實,凌雲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可置信。
嚴老深深地嘆了口氣,解釋道:“那些所謂的難民,就是繳不起靈石而上了懸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