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的時間,在這緊張而又漫長的等待中緩緩流逝。
王斌仿若一個神秘的幽靈,悄然無聲地來到了白雲城之外。
他心思縝密,特意與山頭那群築基妖獸拉開了數里之遙的距離,如此一來,築基妖獸的神識範圍有限,根本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
他仿若一個隱匿於黑暗中的觀察者,在城外靜靜地駐足,銳利的目光如炬,仔細地觀察著四周的一切。
片刻之後,他便已將大致情形盡收眼底。
只見妖獸與野獸數量多得令人咋舌,仿若一片黑色的海洋,將白雲城圍得水洩不通。
這還未算上那些身形微小、卻同樣危險的蜜蜂昆蟲類的妖獸,若將它們全部計算在內,數量簡直堪稱恐怖。
幸得這些妖獸不通陣法的奧秘,白雲城內城面積本就有限,一次僅能容納數百隻妖獸同時發動攻擊。
再加上城中修士們不間斷地釋放法術進行回擊,城外已有不少野獸與妖獸在法術的攻擊下命喪黃泉。
有些妖獸甚至在飢餓與本能的驅使下,開始啃食那些已死的同伴,那血腥而又殘忍的場景,令人作嘔。
稍有頭腦與實力較強的妖獸皆在後方坐鎮指揮,驅使著那些低階妖獸如潮水般向前衝鋒,低階妖獸則驅趕著更為弱小的野獸衝在最前面。
若攻城的皆是一階後期妖獸,且它們懂得配合協作,白雲城恐難以支撐太久,城破人亡的悲劇或許早已上演。
王斌瞭解情況後,心中陷入了極度的糾結與掙扎之中。
其實,此刻擺在他面前的最好的辦法,便是在城外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隱匿起來,如同一隻冬眠的烏龜,靜靜地等待這場莫名之戰結束後再現身。
至於之後會有何後果,他雖無法確切知曉,但至少可以確保自身性命無憂。
只是,他的內心卻無法做到如此坦然。
他的手下們,那些平日裡為他忙前忙後的手下,此刻皆被困於城內,正面臨著生死的考驗;
還有他那四位如花似玉、溫柔可人的道侶,她們那驚恐無助的面容不斷在他腦海中浮現。
況且白雲城外城那人類的殘肢斷臂、血腥慘狀,就像一把銳利的劍,深深地刺痛著他的內心,令他心中煩悶不已,這些該死的畜生!
原本一片祥和寧靜、充滿生機的城市,竟被它們攪得如此悽慘,仿若人間煉獄。
他身為城主,雖說與城中眾人並非極為熟稔,交往也不算深厚,但城主的職責與使命感卻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壓在他的心頭。
他深知,自己若在此時選擇逃避,即便保全了性命,日後也必將活在愧疚與自責之中,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王斌在城外靜立了一刻鐘之久,這短短的一刻鐘,對於他而言卻彷彿度過了漫長的一生。
其間,他的思緒如脫韁的野馬般肆意奔騰,內心更是如同洶湧的波濤,幾番激烈地掙扎。
他時而想起自己的安危,想要轉身逃離這危險之地;
時而又想起城內那些等待救援的人們,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責任感與使命感。最終,他長嘆一聲,那聲嘆息中飽含著無奈與決然:
“女人,果然是禍水啊!”
這看似埋怨的話語,卻也透露出他內心複雜的情感。
既已下定決心,他便不再遲疑,仿若換了一個人一般,渾身散發著堅定的氣息。
他悄然來到遠離那群築基妖獸的城池另一側,腳尖輕點地面,一把飛劍瞬間出現在腳下。
他御使飛劍,低空飛行在這片危機四伏的區域。
距白雲城陣法僅一里之遙時,他深吸一口氣,雙手快速結印,一層淡綠色的木靈護盾瞬間在身前撐起,那護盾散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