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等等！我沒說介意啊！”祁墨放下筷子，“其實之前你就說買的，房子現在確實也是低價，入手挺合適的，等過幾年政策好了，房價也跟著回升，也算是一筆投資呀，我之前得賠違約金，現在不用了也打算投資點什麼來著呢，你說炒股怎麼樣？”

祁墨說著自己的想法。

上輩子他沒什麼大的追求，日子得過且過的，除了堅持存一筆養老金外什麼都沒操心過，尤其是在錢存的差不多後更是沒什麼計劃。

重來一次，他倒也不想這麼渾渾噩噩。

顧丞聽完祁墨的表態鬆了口氣，緩緩說出自己想法：“你要是真的想炒股，我帶你一起吧，上輩子我股市收益不錯，但是別衝動，我們重生一次，很多事兒都不一定一樣。”

祁墨驚訝地看著顧丞：“你上輩子一直都在投資嗎？”

“嗯，股票、基金、期貨都玩玩，我家裡人都擅長，我自然也懂些，尤其是發病的時候，我沒......”顧丞深深看了一眼祁墨，停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有時候精力像是一點都用不完，腦子瘋狂在轉，也睡不著，乾脆就看看股票之類的，整夜也有東西打發時間，幸好收益都不錯。”

祁墨有些心疼顧丞。

自己上輩子從來不知道這些事情，只是一味地喜歡著這人，想做些什麼又怕給對方造成困擾，只知道傻乎乎的看著他，加上輿論導向一直都說兩人不合，周圍的人都恨不得把兩人分的遠遠的。

唯一接觸比較多的就是隱藏自己會寫歌的事實，成了他的專職作曲人。

可饒是這樣，自己也從不知道他的病和他獨自熬過的一切。

祁墨越想，越覺得自己上輩子窩囊又笨，怎麼能什麼也沒做就輕易接受了自己暗戀的失敗，還像個慫蛋一樣搞什麼默默守護。

情緒一上頭，祁墨深呼吸一口氣，認認真真地看著顧丞說道：“顧丞，要不......你真包養我吧？或者我包養你也行！”

“啪......”

顧丞的筷子直接掉在桌子上，他愣愣地看著祁墨，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下一秒皺緊了眉頭。

祁墨一看顧丞的反應不是欣喜，也沒有出現一丁點同意的意思，心涼了一半，他眸子轉得飛快，半晌才呵呵笑著道：“我開玩......”

“為什麼包養？是因為我的病嗎？”

祁墨本想直接說是因為自己喜歡他，可面對皺褶著眉頭的顧丞，他的勇氣突然就像被戳破的氣球，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是......也......不是。”

顧丞唰地站了起來，來回在房間走來走去，呼吸聲重的一塌糊塗，整個人沒有半分之前的淡定，反而顯得極其焦躁。

祁墨不明所以，回想起顧丞的躁鬱症，瞬間大感不妙。

他查顧丞的病相關資料怎麼說的來著？

躁鬱症包含了「躁期」以及「鬱期」兩個階段。

躁期患者會出現異常高亢的情緒，表現任性，或者是易怒，旁人可以觀察到活動力和精力異常旺盛。

鬱期可能感覺到過度悲傷並對日常活動失去興趣，活動緩慢且睡眠增多，食慾可能增加或降低，對方會充滿無望感和內疚感，可能無法集中注意力或做出決定。

祁墨腦子一團亂，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剛才還好好吃飯的人情緒突然起了變化？！

他拼命回想，難道是自己說的是也不是？！

等等！

顧丞不會是以為自己看不起他的病吧？！

於是，祁墨也顧不上自己有沒有勇氣了，只想立馬安撫顧丞，他跟著站起來，追著顧丞手忙腳亂地解釋道：“顧丞！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就是想照顧你，我喜歡你，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