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韜跑過去開啟了房門,看到侯尚武走在前面,他客氣地問了好,然後和喻禾風交流了一下眼神。
侯尚武和麥觀言握手,兩人並肩坐在了沙發上。
按理說侯尚武只是一個副處級幹部,而麥觀言是副廳級,兩人之間差距很大,但因為侯尚武的家世背景,麥觀言也是不敢輕易得罪的。
侯尚武含笑道:“麥局,老遠就聽見你們炒得很兇,這是為什麼呢?”
麥觀言不悅地說;“還不是為了郝公子的事情,侯書記來得正好,你給評評理,到底應該抓不抓?”
侯尚武早就明白了咋回事,但他也不簡單,故意問道:“抓的理由呢?”
廣韜氣呼呼地說:“他的保鏢秦宇的口供就足夠說明問題了,何況還有喻科長手裡的其他證據。”
麥觀言冷冷地看了喻禾風一眼,作為柴一得的心腹,麥觀言多次聽到過喻禾風這個名字,尤其是今天他在最後關頭的出場,弄得郝偉明很是尷尬,灰溜溜地離開了花縣,也讓麥觀言對喻禾風心裡產生了芥蒂。
他戲謔地說:“喻科長果然是高手,能夠在悄無聲息間獲得很多警方不能得到的的東西,但我有個問題,這些東西你是如何獲取的,如果你在現場,為什麼不去制止殺戮?如果你不在現場,那又如何證明你拿出來的東西是真的呢?”
麥觀言果然厲害,他一下子就切中了問題的要害,而且話也說得很直白,既然你喻禾風是正義的守護者,那麼你就不能坐視不管,而如果你在現場沒有出手或者制止,那麼你就有失職或者不作為的嫌疑。
麥觀言這一手狠毒辣,寥寥數語就把喻禾風逼到了懸崖邊上。
田震方和廣韜也為喻禾風捏了一把汗,這個問題簡直是太難回答了。
侯尚武則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玩味地看向了喻禾風,他也想知道這個年輕人會如何回答麥觀言的問題。
“呵呵,麥局長,你問得很對,我們確實沒有在現場,由於事發突然,資訊不對稱,我們未能及時趕到,總是落後了一步,這是我們情報網滯後的問題,今後需要加強和改進。但我可以負責任地說,我們獲取的情報都是真實可靠的的,你可以質疑我的能力,但不能懷疑我們整個隊伍的強大!”喻禾風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廣韜暗暗地握緊了拳頭,他真想為喻禾風的回答叫好,無懈可擊,行雲流水。
麥觀言心頭一震,察覺到這個對手果然不簡單,看起來什麼都說了,又似乎什麼都沒說,用他的隊伍完美地掩蓋了一切瑕疵,讓他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喻科長,如果我們把郝公子帶回來,你有把握撬開他的嘴嗎?如果我們抓錯了的話,那麼就難以收場了。”麥觀言還在尋找對策。
“麥局長,為什麼非得用抓這個詞呢?咱們可以去登門拜訪,瞭解核實情況,這樣郝公子不會把我們趕出來吧!”喻禾風調侃道。
屋裡的其他幾個人都是眼前一亮,喻禾風說得確實是個好主意,大家一起去,向郝盛詢問一些問題,這樣雙方都有面子,也都有退路。
但麥觀言心裡在打鼓,他不知道喻禾風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喻禾風大張旗鼓地獻身,他能夠就這麼輕易地放過郝盛嗎?
總覺得這裡面還是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也只好同意了。
五個人一起下樓,驅車趕往了郝盛的別墅。
此刻的郝盛猶如一隻困獸,他不停地在別墅內走來走去,因為怕警方監聽這裡,他也不敢打電話,身邊也沒有了其他手下,因此也無法與外界聯絡,他很擔心秦宇等人把自己交待出去,那麼他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就都瞞不住了。
小影此刻內心也很焦灼,本來想依靠郝氏父子謀個好點的出路,但萬萬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