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醫院是一家三甲醫院,在周邊還是知名度很高的。
喻禾風他們乘坐的中巴車,是在透過一個服務區時,被一輛突然從裡面衝出來的一輛運輸鋼材的大貨車給撞翻了。
中巴車在高速公路上翻了幾個個,最後撞在了綠化帶上。
等高速救援車輛趕到時,車上的六個人都昏迷了,其中兩個大腿骨折,一個手臂骨折,還有兩個受了輕傷,只有喻禾風外傷不嚴重,但傷在了頭部,整個人變得昏迷不醒。
荷花醫院已經邀請了京都的腦外科專家前來會診。
鄭右光和武同來趕到時,喻禾風還在重症監護室裡,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
花縣支行副行長趙友良、何春妮,燕市分行辦公室主任蔡嘯斌、公司處處長凌驍勇也奉命趕到這裡。
花縣縣委常委、紀委書記華孟雄、常務副書記肖華仁、警察局長田震方帶著不少人也趕到了這裡,在當地警方配合下,封鎖了這個樓層。
為了便於這些人工作,醫院給他們臨時安排了一間病房,作為會議室。
當地的一名警察局袁副局長出面接待了他們,並通報了車禍現場情況,大家一起觀看了現場的監控錄影,雖然離得遠不太清晰,但能夠看到大貨車撞擊中巴車的場景。
鄭右光看了一眼武同來,示意他說話。
武同來立即問道:“警察同志,肇事司機控制了嗎?”
袁副局長說:“已經被控制了,他也受了傷,但不重,他承認自己只顧著駛出服務區了,沒有注意到後方來車,所以才釀成了這一事故,他願意承擔所有法律責任!”
武同來揶揄道:“那就說明這是一次意外了,不存在人為的因素?”
袁副局長篤定地說:“就是一次意外,現場的勘察結果也能證明這一點!”
肖華仁譏笑道:“武行長,車上有我們5個人,只有你們一個人,誰這麼大膽子,為了一個犯罪嫌疑人,敢對紀監委的車下手呢?”
鄭右光深深地看了肖華仁一眼,冷聲道:“肖書記,你不覺得這次車禍太蹊蹺了嗎?”
肖華仁不滿地說:“我認為這是一次很正常的車禍!”
“啊”,屋裡的人一片譁然,大家都像看怪物一樣地看向了肖華仁。
肖華仁自知失言,他急忙解釋道:“我是聽了袁副局長的通報,認為這次車禍很正常,沒有意外事件發生的可能!”
“肖書記,我不這樣認為,在此之前,喻行長在去出差的途中,已經遇到過類似三次這樣的車禍了,因此,我推測這是一次有預謀的暗殺!”花縣支行副行長何春妮脆生生地插了言。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情?那你們為什麼沒有報案?”警察局長田震方急忙問道。
“因為喻行長知道有人要對他下毒手,因此不想打草驚蛇,他在暗中蒐集證據,想到時候把他們一網打盡,沒想到他還是出了事!”何春妮開始抽泣起來。
“你是什麼人?這些情況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和他什麼關係?”肖華仁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這個不到30歲的美女副行長。
對於他這樣一連串直白的發問,何春妮的俏臉變得通紅。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紀委書記華孟雄,突然說:“何行長,此事事關重大,你就不要在這裡講了,一會你向我、田局長、武行長、鄭行長單獨彙報!”
何春妮剛才也是一時情急,才說出了實情,在場的人敵我不明,她確實不應該再說了,於是她感激地向華孟雄點了點頭。
由於出現了突然變故,袁副局長又給他們幾個人找了一個房間,專門聽取何春妮的彙報。
武同來現在的心情很糟糕,自己一向器重的喻禾風在那樣的場合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