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採,你對花都瞭解多少呢?這樣滿嘴裡跑火車,你的依據何在?你敢第一個放款,你們農商行有這方面的信貸政策嗎?”孫銘磊突然一連串地發問起來。
李採自恃過去和孫銘磊關係不錯,因此想在喻禾風面前弄個頭彩,卻沒想到被孫銘磊打臉了。
如果他解釋下去,肯定會招致孫銘磊的不滿。
於是李採囁嚅道:“孫書記,我就是信口那麼一說,有說得不到位的地方,還請兩位領導批評!”
“呵呵,李採,這麼重要的會議,你不認真考慮,卻張口就說,你的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書記?還有沒有喻縣長?你是自恃資格老嗎?那我不介意找找市裡,調整一下你的位置!”孫銘磊的言辭愈發犀利起來。
喻禾風微微蹙起了眉頭,自己剛點評完李採的話,就招致了孫銘磊的抨擊,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孫銘磊當縣長的時候,幾乎是個透明人,但現在的他卻表現得很強勢,咄咄逼人,誰的面子也不給。
喻禾風不能再接茬了,如果再接茬下去,估計兩人就會吵起來。
會議室裡的其他人也都是面面相覷,大家都嗅到了濃濃的火藥味。
這些單位的一把手都是人精,都能看出來,孫銘磊是來者不善。
儘管喻禾風一再退讓,但孫銘磊似乎並不買賬,步步緊逼。
李採在那裡冷汗直冒,他不知道應該如何搭茬,沒想到簡短的幾句話,竟然招致了“殺身之禍”。
如果孫銘磊真的去市裡告狀,那麼他這個理事長恐怕就要當到頭了。
他在思考之際,突然一陣急火攻心,啪嚓一下從椅子上摔了下去,口吐白沫了。
會議室裡的人都驚呆了,沒想到開會卻出現這種狀況。
喻禾風立刻站了起來,跑到了李採的身邊。
自從成為修士後,師父傳授給他的功法裡,不乏中醫知識,雖然他還沒有給人看過病,但基本的診斷方法,還是很清楚的。
喻禾風搭了一下李採的脈搏,立刻給他渡進去了一絲靈氣,李採立刻醒了過來。
他茫然地說:“我剛才怎麼了,突然就昏倒了呢?”
喻禾風把他扶到了椅子上,對孫銘磊說:“書記,我看今天的座談會就到這吧,等以後再找時間開,咱們先把老李送到醫院去治療!”
孫銘磊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他來這裡就是攪局的,現在已經達到目的了,就轉身走了出去,秦一楠跟在後面,還不忘看了林茹一眼,把林茹看得很是心驚。
這時候縣醫院的救護車已經到了,雖然李採已經沒有大礙了,但還是被醫護人員抬上了救護車,拉走了。
喻禾風就終止了會議,讓各單位的人都回去了。
林茹就像個做了錯事的小孩子一樣,跟著喻禾風進了辦公室。
她紅著臉說:“縣長,對不起,我昨天和秦主任溝通了,兩邊的會議撞車,請他向孫書記說明。他答應了我,讓我們這邊照常進行,所以我就沒有向您彙報。但他卻忘了向孫書記彙報,才惹來了今天的麻煩。”
喻禾風透過現場那幾個人的表現,也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林茹說:“那個小秦,是不是還對你提出了無理的要求?”
“啊?縣長,您怎麼知道?不,沒有。”林茹突然失聲喊道,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喻禾風冷聲道:“林主任,以後有事情要及時向我彙報,不要擅作主張,更不要出賣自己的靈魂和肉體,我希望你下不為例!”
林茹非常尷尬地退出了喻禾風的辦公室,他從這個年輕縣長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還有那股浩然正氣,這是她以前在馬得利、孫銘磊等人身上沒有感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