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喻禾風的話,鄭東美很受感動,這位年輕的縣長很大度,很有格局,給了自己充分的尊重和信任。
這份看似輕飄飄的的地圖,如果確認是真跡的話,那將成為花縣歷史上的一號古董,其意義遠超價值本身。
饒是如此,喻禾風就那麼很信任地交給了自己,這讓這位女部長突然有了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豪情。
鄭東美鄭重地說:“喻縣長,請你放心,我保證圓滿完成任務!”
喻禾風和田震方放心地走了,對這件事,他們兩個是外行,看來此行是來對了。
喻禾風不知道的是,孫銘磊剛剛找過鄭東美,兩人談得不歡而散。
而喻禾風和田震方稍後就和鄭東美進行了會談,這個訊息立刻傳到了孫銘磊那裡。
秦一楠陰沉著臉正在向孫銘磊彙報,喻禾風和田震方在鄭東美辦公室談了一個多小時,裡面不時有笑聲傳出來。
孫銘磊此刻有一種要殺人的衝動。
他覺得喻禾風這是在處處與他作對,簡直不把他這個縣委書記放在眼裡。
再加上秦一楠這麼添油加醋地一鼓搗,讓他的內心的憤怒,都快要爆炸了。
沉思了一會,他站起身來,大踏步地向樓上走去。
縣委書記的辦公室在三樓,而四樓是組織部辦公的地方。
當孫銘磊推開寧笑川辦公室的房門時,這廝正在拿著一份幹部名冊發呆。
昨天孫銘磊交給他了一個任務,雖然沒有明說,就是對馬得利的親信進行調整。
這可是一個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而且這些年,寧笑川跟著馬得利,也得了不少實惠,這些幹部在提拔的同時,都或多或少地孝敬了他。
現在要拿這些人開刀,他也怕這些人急了,把他的事情捅出來。
就在他左右為難之際,房門突然被推開了,寧笑川很是惱火,過去敢於直接推開他辦公室房門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馬得利,另一個我們以後會提到。
寧笑川正要發火的時候,看到是孫銘磊走了進來,他慌忙站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書記,我正在考慮你交給我的任務,我計劃今天拿出一個調整方案,請你審閱!”
孫銘磊溫和地說:“老寧,這件事不著急,來,我是來找你討杯茶喝!”
寧笑川心頭一驚,這位年輕的書記剛剛上任,但已經露出了獠牙,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今天說是來討杯茶喝,只不過是個藉口。
但寧笑川也是個笑面虎,他立刻從消毒櫃裡拿出來一個骨質瓷杯子,用開水反覆燙了幾遍,這才從辦公桌下面的抽屜裡,拿出來一小盒茶葉。
他訕笑著說:“書記,我這裡有點壓箱底的東西,是春節前去省委組織部袁部長那裡拜年時,他送給我的,說是大紅袍,我一直沒捨得喝。”
寧笑川確實不是個簡單人物,他雖然是馬得利堅定不移的追隨者,但他也是有自己的根基的。
他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實際上就告訴了孫銘磊,他的身裡有人,而且是省委組織部一把手。
孫銘磊微感錯愕,他不由得深深地看了寧笑川一眼。
看來官員到了這個層級上,都會有自己的一些人脈的。
孫銘磊接過寧笑川泡好的茶,確實有一股馥郁的香氣,他不由得稱讚道:“好茶!老寧,等我想法找點好東西,請你轉交給袁部長!”
孫銘磊這也是一種示好,寧笑川立刻捕捉到了。
他立刻擺手道:“書記,這點事哪裡用得著你操心,我去辦就行了,一定把你的意思轉達到。”
兩人之間的相互摸底結束了,孫銘磊轉入了正題。
“老寧,你擔任組織部長也有些年頭了,我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