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並不畏懼死亡，而是怕死亡後再不能見到想見之人。

曦老聲音響起，“輪迴大道不可逆，既然恩人已告訴你答案，死亡只是必然結局，不過你很幸運，在恩人那裡留了一縷殘魂，若他日後成為仙帝……想必能讓你重現世間。”

話音落下，茉莉眸光陷入呆滯，稍作停頓，離開了此處。

……

山巔。

方休盯著手中玉佩，目露打量。

人族唯一一位仙帝，他想告訴自己什麼？

念至此，他直接將神識探入其中。

咔——

就在方休神識觸碰到玉佩剎那，那精緻玉佩驟然斷裂，而後點點綠光憑空浮現，匯聚成一道男子身影。

男子面容儒雅，一身淡綠長袍，氣質灑脫不羈，此時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前輩。”

方休知道這人就是青玄帝族第一任族長，因而抱拳一禮。

“第三任青玄子…不錯…不錯……”

“連我都看不透你修為，看來青玄帝族又出了一個妖孽。”

男子打量方休一眼，眸中透著無盡滄桑，整體給人一種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縹緲之感。

方休看向男子，沒有說話。

不久，男子話音徐徐響起，“能跟我說說現在的青玄帝族嗎？”

話音落下， 方休皺起眉頭，心中湧現諸多疑慮，但還是先做答覆，“我進入輪迴時，青玄帝族剛剛重建。”

聞言，男子眼中閃過一抹波動，“果然是如此啊…”

“當年我便告誡過小風，叫他量力而行，看來他非但沒聽，還將整個青玄帝族搭了進去…”

方休疑惑，“前輩，難道你貴為仙帝，也隕落在了這場大戰？”

這是他最想不明白的，仙帝已經是修仙文明極限，跳出大道，不死不滅， 可現世仙尊便是大陸第一，這位男子無疑已經隕落，那麼……誰能斬殺仙帝？

“萬物生靈，誰敢言不死？”

“哪個敢言不敗？”

男子笑容有些無奈，“我是仙帝不假，可夜族同樣也有永夜之主。”

永夜之主！

四個字在方休心中掀起不小波瀾，他忍不住問道，“前輩跟他同歸於盡了？”

男子搖搖頭，目光對上方休視線，“可敢觀我一戰？”

仙帝之戰！

方休心中不由自主激盪開來，“有何不敢？”

“好。”

男子輕笑一聲，拂袖一揮便將方休帶到一處星空。

星空美輪美奐，無數星辰如寶石般鑲嵌在黑色天幕，熠熠生輝。或明或暗，或遠或近，構成一幅令人歎為觀止的宇宙畫卷。

方休心中唯有震撼。

其實以他現在修為完全可以漫步星空，但他沒有這樣做過，唯一相似經歷便是在輪迴路上飄蕩，與現在無法比較。

身處宇宙，看青玄星域猶如光點，就像一抹隨時會熄滅的燭火，這給方休帶來的心靈衝擊是巨大的。

稍作感慨，他目光定格在某處。

那裡有兩名男子相隔萬里而立，周身皆是散發著浩瀚如淵的氣息。

一位正是眼前男子。

另一位是位黑袍男子，他身影宛如黑夜般深邃，彷彿能吞噬周圍所有光線。

黑袍隨風輕輕飄動，隱約可以看到袍袖下若隱若現的雙手，修長而白皙，給人冰冷刺骨之感。

“前輩，那位便是永夜之主嗎？”

方休試探問道，就在他說出這句話時，冰冷宇宙突然浮現一道黑色光束，直衝方休面門！

仙帝不可直呼名諱！

違者必遭天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