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信眼裡閃過一絲狠厲。
“我不管先人怎麼想,北戎、燕國、羌族、西齊這幾個國家,殘害了多少大裕邊境百姓?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他們全部歸降。
若真是有報應,就報應在我身上好了。哪怕是父王和大哥,也不會因為這個原因阻止我。
即使霖王府沒了,李家還有二皇叔和小五,大裕皇室還能繼續延綿。
但決不能是李振宇。李振宇這個人,比李兆才還無能,也比李兆才無恥殘忍的多。他若是上位,就是下一個明義太子……”
李繼信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讓其他人沒法接話。
大概沉默的時間太久,李繼信忍不住了。
“叔叔,姑母,姑父,表弟,大林叔,你們吱個聲好不好?”
這一連串的稱呼,讓韓青雲等人更是不知所措。
四百多年了,即使有點血脈關係也淡的很了,可這稱呼似乎也沒什麼大錯。
呂富貴臉色複雜,最後說了句:“在外面不要這麼喊。”
李繼信乖乖點頭:“好。”
因著這份淵源,韓青雲幾人再看李繼信,就不只是把他當成霖王二公子了。
哪怕血緣淡薄,還是忍不住把他當做後輩看待。
就連呂長平看向李繼信,眼中都少了幾分無奈,多了幾分溫情。
李繼信又說回呂家傳家寶的話題。
“李雲中去世前,留下一份手札,他一直沒忘記過自己出身呂家。他希望李家若是遇到呂家後人,能夠善待呂家。
這份手札中就提到過呂家陵墓的鑰匙,是玉葫蘆和葫蘆葉,但沒有說到葫蘆葉的材質。
在皇室族譜中,李雲中就是皇家子孫。但元宗密記中,提到過用鉻鐵換李雲中的事情。
所以,呂叔提到金絲葫蘆葉,我才知道你們是河西呂家。
無論是李雲中的手札,還是元宗密記,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即使是皇室中人,知道的也極少。
那些人已經拿到葫蘆玉,又要找金絲葉,顯然是知道呂家秘密的。這幕後的人除了呂家自己人,就只可能是皇室中人了。
但李雲中手札和元宗密記,存放的比皇室族譜還要隱秘,知道的人極少。歷代只有皇帝和太子才能看到。”
大林忍不住問道:“孔海波是昭文帝的暗衛首領,會不會是昭文帝?”
李繼信搖頭:“不大可能是李兆才。
呂家的事情發生在二十一年前,可那個時候,李兆才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些。皇祖父對他……不是很親厚。
那個時候,不止是他,就是我父王和二皇叔都不知道。
皇室裡,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永樂帝和皇祖父。可永樂帝早就掛冠離去,皇祖父也絕無可能做出這種事。
我就是想破腦子,也想不出還有誰知道這些事。
我甚至懷疑,有沒有可能,是你們呂家自己走漏了風聲?”
呂富貴搖頭:“絕無可能。呂家子嗣不豐,傳到今日,呂家也只剩下我們這幾個人。就連這秘密,也只有長子長孫滿十五歲才能知曉。”
李繼信面現難色。
“若是皇室中人,不會做出掠奪呂家家產的事情。那問題到底出現在哪呢?”
“為什麼不可能是皇室中人?”呂長平不解。
李繼信臉色十分鄭重:“雲景帝留下密旨,李家子弟血脈出自河西呂家,不能忘本。
所有看過手札或密記的皇室子弟,必須起誓,只要河西呂家不犯謀逆大罪,必要善待之,更不許打呂陵的主意,否則血脈斷絕而死。
傳至後來,這個秘密就只有皇帝和太子才能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