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股熱流流遍了他的全身,他腳上的傷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俊武拿起劃破他腳的鐵片,仔細打量。他的心臟莫名其妙地又開始劇烈跳動。俊武心中納悶,感覺這個鐵片跟他的心臟有某種神秘的聯絡一樣。只見它是個長方形,上面鏽跡斑斑,不知在這地下埋藏了多少年月,全然看不出什麼奇特之處。他家是打造兵器的,從小耳濡目染之下,他深知兵器的重要性。他小心翼翼地將鐵片揣進懷裡,貼近心臟位置,心臟這才回歸正常。他蹲下身子,仔細探查著那一塊鐵片出現的周圍,最後摸索到一個硬物。他小心地把那兒的泥土扒開,只見出現個刀把狀的東西。他握住刀把,拔了出來,只見是把鏽跡斑斑的短刀。他隨手撕下一片快要掉落的衣袍,輕輕擦拭著那把短刀。只見這把短刀只有二尺左右,但握在手裡卻沉甸甸的,他得使出全身力氣才能拿得動。裂縫之中昏暗,再看不出其他,他也不管那麼多,他把短刀握在手裡,朝前面有絲微弱光的地方走去。
突然,他們倆的前方不遠處照射進來一道光柱,雖說不大,但讓二人心情激動,精神為之一振。在這昏暗的裂縫之中,看到光,好似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出口一般。不知二人在這地底下走了多久,此刻,二人身上的疲憊感都減少了不少。
俊武丟開了言琴兒的手,衝了上去。只見一個碗口大小的洞口出現,陽光照射進來,伴隨著一種新鮮的空氣。俊武心情放鬆,飢餓感油然而生,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此種心情用文字實難表達。他腦子飛速運轉,突然他一拍大腿大叫一聲道:“有了!”嚇得一旁的言琴兒一個激靈。他從小就聰慧過人,很快就想到了個辦法。他回頭給了言琴兒一個放心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把短刀,爬了過去,開始用那把短刀挖起那道陽光斜射進來的小洞。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那把看似鏽跡斑斑的短刀,削鐵如泥。只要輕輕在那石壁上揮舞,就如切割豆腐一樣容易。
俊武終於看到了出去的希望,終於看到了回家的希望。他不斷揮舞沉重的短刀,手臂上的力量在不知不覺中變強。石壁廢渣流向外面,很快就挖出個他能鑽出去的石洞來。他爬了出去,外面的陽光格外明媚,格外刺眼。空氣比起他的家鄉靖猿城,更加清新,還無比粘稠。深深吸了一口入體,飢餓感都小了不少。看著言琴兒爬了出來,他一把拉起言琴兒,再也壓抑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仰天長嘯,壯懷激烈。那麼大的巨坑,那麼多白骨,只有他們兩人活著走了出來。他們兩個人貪婪地呼吸著跟他們的家鄉完全不一樣的粘稠空氣,貌似吸入了一團熾熱的火焰般在體內燃燒。心臟急速跳動,每一下都似鼓點般鏗鏘有力,撞擊著胸膛。血液在身體裡奔騰湧動,帶來陣陣熱意,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渾身充滿了活力,飢餓感消失不見。體內的血液沸騰,流遍四肢百骸。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調整了一下急促的呼吸,他們倆這才打量這片天地。
這裡是一處大山的盡頭。他們倆是從這片大山裡面走出來的。前面不遠處有一條大河,河水奔騰,急流而下。大河那邊是一片灌木林,不是很高大,能看到對面很遠的地方。身後是處陡峭的懸崖峭壁,上面長滿了一些不知名的樹木。這處懸崖猶如一道天塹,好像把這兒跟外界一分為二。
就在兩個孩子歡呼雀躍之時,突然只見一群看似人族的動物飛速地向他們二人趕來。等二人看清楚以後,脊背發涼,渾身汗毛倒豎。只見趕來的不是人族,是幾隻狼頭人身的怪物。他們倆從小嬌生慣養,哪裡見過如此陣仗,嚇得兩腿發軟,不知所措。雖說年齡還小,但男孩子就是男孩子。他很快控制住了瑟瑟發抖的身體。與此同時,只見那條大河阻擋住了那幾個狼人。看到狼人被大河阻止,俊武一把拉住言琴兒的手,順流而下,開始狂奔。他不知道大河能不能真的阻止狼人們的腳步,只要有一線希望,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