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上京城忽然傳出了一些流言蜚語。
說是固昌伯府的老夫人身體抱恙,請了如今上京最有名的那位江大夫入府診治。
恰逢太后母家蘇家的那位大夫人帶著嫡子蘇子堯上門拜訪。
誰知那病雖然是治好了,卻有伯府的下人親眼看到那位江小姐竟然仗著自己生的貌美,往那蘇家大公子身上撲。
意圖勾引蘇家大公子。
事情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如同真事一般。
因著如此,原本給江家遞了帖子,請宋晚上門醫治的一些官宦人家,都紛紛推脫說不用去了。
彷彿唯恐宋晚當真是個狐媚的,看上自家老爺一般。
綠蘿出去採買的時候聽了這一肚子的話,整個人都氣的不行。
“小姐!那伯府實在是太過分了。”
“明明是伯府的丫頭粗手笨腳的撞了小姐,小姐才一時沒站穩。”
“而且當時奴婢明明扶住了小姐,小姐連碰都沒碰到那位蘇公子,如今竟然被傳成是小姐故意勾引他,簡直是不可理喻!”
“而且外面的人不明就理便也罷了,那蘇公子竟然也不出面說明,就這樣任由小姐被人非議!”
宋晚看著氣急敗壞的綠蘿,想著前幾日去永昌伯府診治時那小小插曲。
看來蘇子堯……或者沈嘉和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鐵了心要毀了她。
只是江家的鋪子馬上就要開張,這個時候傳出這樣的流言,的確不是一件好事。
宋晚想著抬手給綠蘿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
“不出面解釋自然是不想解釋。”
“如今天氣已然熱起來了,你這般火急火燎的,仔細上火。”
綠蘿見小姐依舊這不急不緩的模樣,哪裡還顧得上喝什麼水。
“小姐,人言可畏,您可千萬別不當回事。”
“如今外面以訛傳訛,更有甚者……還有人說您先前試圖藉著替宋老夫人醫治眼疾,打宋相的主意呢。”
“若是放任她們繼續傳下去,小姐這些日來好不容易積累的好名聲,便壞了。”
小姐畢竟是和離之身,本就是極為容易招惹是非的,哪裡經得起人如此議論。
而就在這個時候,江家門房的人卻忽然走了進來,遞過來一封信。
“小姐,這是方才有人送來的信,指明要給小姐的。”
“那人說他是蘇家的小廝。”
正心中著急的綠蘿聞言面上一喜,忙走上前去將信拿了過來遞給宋晚,心中想著這蘇家還算有點良知。
而宋晚接過信來,拆開一看。
便見裡面放著一張裴玉嬌及笄禮的請柬,另附了一封信。
似乎是蘇子堯寫的,說他也知曉了關於兩人的傳言,請她兩日後一定要去裴玉嬌的及笄禮。
他會趁著那日人多,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事情解釋清楚,還她清白。
語氣看上去倒還真有幾分誠懇,宋晚卻只覺這人的算盤珠子都要蹦到自己的臉上來了。
只因這封信。
沒有落款。
這連名字都不敢寫,能有什麼好事?
不過裴玉嬌及笄禮那一日,可是有一場好戲好看的。
既然他們這般處心積慮的算計她,想讓她上門,她便成全了他們。
宋晚想著將手中的信箋放下,看向綠蘿。
“你去庫房挑份賀禮。”
“後日,我們走一趟寧遠侯府。”
……
而此時的懷王府中,雲崢也正拿著一封信箋,同懷王說話。
“父王,您說宋顏寫這封信,究竟是什麼意思?”
就在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