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泊年不敢讓她多留。
南康看著主子面色不善,將葉卿卿生拉硬拽上了馬車。
他擔心自己也被感染不敢多親近葉卿卿,剛才說話都是隔著老遠的距離。
看著遠去的馬車,心裡不免有些失落。
沈南星:“別看了人都走遠了,還是想想怎麼安置流民更靠譜。”
陸泊年有些心不在焉,“卿卿都盤算好了,我覺得倒是可行,你怎麼看?”
沈南星聽他叫得這麼親切,就覺得有些刺耳,“卿...葉娘子的確考慮得十分周到,不是可行是十分可行,我就說她有些做郎中的天賦在身上,等到...”
陸泊年不愛聽,“天青,將人都召集過來,我有事情吩咐!”
沈南星:......
鎬京城如今只允許出不允許進,各家各戶都閉門不出,陸泊年還將近幾日從南邊回來的人都關在家裡,官兵把守,不夠五日絕不允許出門,這裡邊還真有好幾戶都發了病。
派了郎中入戶醫治,藥材都是朝廷出,因病死亡的立刻將屍首燒燬,不允許家屬埋葬接觸,雖然受了不受的埋怨咒罵,但是好歹鎬京城如今是安全的。
外邊的那些流民確保無事兒的也被一批批的放進了城裡,朝廷統一安置了住所,平日裡讓他們幫著做一些雜事,等到瘟疫過去在遣送回原地。
葉卿卿雖然不放心,但是也只能待在家裡等著瘟疫過去,等著陸泊年的訊息。
其他人還好,但是蘇娘子的婆母卻是一日的擔心小兒子,身子眼看著越來越差。
蘇娘子急得不行,一是擔心婆母的身子熬不到瘟疫過去就要徹底垮掉,另一方面則是蘇仲齊那邊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她連日來吃不好睡不好,人已經憔悴不堪。
又過了幾日,眾人剛睡下就聽到外邊有吵鬧之聲。
葉卿卿披上衣服忙去院子裡檢視,一出屋子就看到外邊火光沖天,整顆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這樣大的陣勢,這看起來可不像官兵與百姓起了什麼衝突。
鄧媽媽與憐青也都聽到了動靜出來看是個什麼情況。
蘇娘子原本就沒睡,她剛伺候婆母喝完藥,正陪著她說話。
眾人都站在院中不知所措,只見南康從屋頂上一躍而下。
南康表情嚴肅:“娘子,外面發生暴亂了!兩波官兵打起來了。”
兩波官兵打了起來,難道是有人趁著疫情混亂要造反?
葉卿卿腦袋裡忽然之間閃過一個人。
二皇子?
自從蕭家倒臺以後,他就徹底沒了動靜,聽陸泊年說他在府中閉門不出只吃齋唸佛。
只是曾經要登上權力之巔的人,真的會甘心青燈古佛一輩子嗎?
這話正好被一旁的蘇家婆母聽到,他一口氣上不來,直挺挺地仰了過去。
眾人手忙腳亂,又是掐人中,又是撫胸口的,好不容易把人弄醒過來,只是老太太卻是說不了話了,只看著蘇娘子流眼淚。
看著情況應該是中風了。
大家正忙著將她抬到床上,就看見馬叔急急地往內院跑。
“夫人有人闖門!”
事情有些不同尋常了,葉卿卿忙問,“是官兵還是百姓?”
“當兵的,小的不肯開門,他們就要硬闖!”
這是陸泊年的宅子,那麼這事情便是對著陸泊年來的。
她又問南康,“陸泊年留了多少暗衛?”
“五人!”
如今宅子裡有十人,其中南康功夫最好,小四與馬叔也會些拳腳。
既然是衝著陸泊年來的,那必定是有備而來,官兵的數量肯定不少,五個暗衛加上南康應付官兵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