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真把這賤人放在心上,這麼個棄婦你居然當作心肝寶貝似的護著,”二皇子收回劍,對著陸泊年啐了一口,“腌臢東西,髒了本皇子的手。”
葉卿卿感覺背上溫熱一片,回過頭來看到陸泊年整個手都在淌血,她忙拿出隨身的帕子按在那傷口之上,只是那傷口又長又深一時間竟是止不住,一塊帕子很快就被浸透。
她拿牙將自己的裙子撕破,費力扯下一塊,拖著陸泊年的手重新纏上止血。
一旁的陸皇后眼神淡漠,自始至終沒有一點反應,三皇子則依然呆呆傻傻沒有反應被陸皇后緊緊護在懷中。
上邊的蕭貴妃卻是反應過來,拿手指著葉卿卿問道:“軒兒,這就是害死嫣兒的那個賤人?”
二皇子點點頭。
她便瘋了似的衝下來,眼裡猩紅一片,發狠的嚇人,“你這個賤人害了我兄長,害了蕭家,如今還要夥同這雜種害我兒。”
葉卿卿知道現在人為刀俎,她是魚肉,只顧著陸泊年的傷並不爭辯。
蕭貴妃自失勢以來遭受了多少白眼,受了無數奚落,如今看葉卿卿居然連看都不看她,心裡更是氣得厲害。
攢足了勁兒上前要教訓葉卿卿,卻聽外邊有人來報。
“二皇子,宮外來了大批官兵,整個皇宮已被團團圍住!”
御林軍的統率侯天震慌忙來報,他不是什麼二皇子黨,也不是什麼三皇子黨,只是同王才人的事情被發現,為了保命才萬不得已上了二皇子的船。
他這些時日擔驚受怕一刻也不得安生,只盼著事情儘快平定,千萬別生出意外來。
只是此舉若是成了,以二皇子的做派難免要卸磨殺驢,要是不成,那別說他同王才人,就是整個侯家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守著宮門計程車兵來報出事了,他反而突然之間覺得輕鬆了下來。
二皇子一下子開啟御書房的門,他不相信,質問道:“哪裡來的官兵,這城中除了你的御林軍跟金吾衛哪裡還有兵可調!”
侯天震跪在地上,“來人說是廣陵王...”
廣陵王?五皇子顧景宸。
二皇子恍然大悟,難怪陸泊年知道他的家眷去了徽州,從鎬京城到徽州那廣陵是必經之地。
他怎麼忘了廣陵還有一個廣陵王,他的五弟,因為生母出身低微早早便被塞到廣陵那鳥不拉屎的偏遠地方去。
“你以為有他顧景宸在就能翻了天去?他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婢女生的賤種,就算來了鎬京又能怎樣,就算悠兒在他手裡又能如何?”
他不信那個自小被他欺負的顧景宸敢真的對他的女兒如何。
如今不過是一場豪賭,誰豁得出便能勝出。
陸泊年將葉卿卿護在身後,“你的御林軍對付我的金吾衛還有些勝算,但是廣陵王的兵卻不是那些在京中養尊處優的官兵可比的,二皇子,我若是你現在便會去求皇上原諒,哪怕被貶被幽禁總好過身首異處,還有你的家眷,你難道想全家都給你陪葬嗎?”
一邊的蕭貴妃最先受不住,她與陸皇后鬥了一輩子,心中自然不甘,但是她更想她的兒孫們活著。
“軒兒,母妃不想看著你出事,你就降了吧!”
二皇子搖搖頭,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明明只差一步,“母妃你休要聽他胡說,你以為兒子降了就能活嗎?你覺得他會放過我嗎?”
他依然拿劍指著坐在上首的皇上,但是面上已經舉棋不定,眼中也有了哀求之色。
“父皇會饒過兒臣嗎?”
皇上只淡淡看了他一眼,卻並不接話。
蕭貴妃知道敗局已定,匍匐在地上,爬到皇上的腳下,哀求道:“皇上,你放過軒兒吧,你放過咱們的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