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青要進屋的時候,正好碰到出門要走的榮子山。
“奴婢…奴婢給…大人請安!”憐青並不知道榮子山來了,她不久前剛乾了壞事兒,心裡慌慌張張,嘴上的話也說的不利索。
榮子山微微皺了眉,卻並未呵斥,看著她手裡端著的薑湯,吩咐了一句,“好生伺候你們家主子!”
憐青有些恍惚,這人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夫人了,嘴上不敢遲疑忙應了一聲是,她怕榮子山發現什麼端倪,忙告退進了屋子。
芙蓉堂裡倒是一派喜氣洋洋,蕭嫣兒已經知道沒成事,但是因為是自己大喜的日子罕見的沒有惱火,只是下邊伺候的都是提心吊膽,一刻也不敢馬虎。
“姑爺怎麼還不來!”珊瑚在大門上巴望了許久,也未見榮子山的身影,她急得不得了,蕭嫣兒那邊已經派人問了好幾次了,要是再不來,她怕是就要先遭殃了。
她正打算派個人去前院子打探訊息的時候,榮子山卻帶著福安回來了。
“大人可算回來了,小姐...不對是夫人都等著急了!”
榮子山心裡有些煩躁,哪裡有新嫁婦等不急洞房花燭夜的道理。
真是不知羞!
他以前對蕭嫣兒身邊的人都客氣得很,所以這些人沒少在蕭嫣兒面前說他的好話,今日卻是少見的沒有搭理一臉熱絡的珊瑚。
珊瑚心裡不明白,看著榮子山走遠了,便向福安打問。
“大人今日怎麼看著不高興呢?”
福安是個小骨頭,人精明得很,嘴上又甜,“好姐姐,主子今日忙了一日,累成那個樣子,哪裡還能給咱們好臉,姐姐說是也不是?”
珊瑚看他點頭哈腰,姐姐長姐姐短的,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小鬼頭!給,這是我們夫人賞賜的,以後但凡大人那邊有什麼事情,還要你給芙蓉堂裡遞個訊息。”
“謝夫人賞!謝夫人賞賜!”
福安悄悄掂量了掂量那一把銀子,更是歡喜的笑得眼睛都沒了,傳不傳是後話,先收了錢才是。
......
今日值夜的是珍珠,她猶猶豫豫最後還是去敲了陳媽媽的門。
陳媽媽的呼嚕打的震天響,忽然被敲門聲打斷,猛地坐起來,心裡又驚又氣。
“哪個小蹄子?大半夜的不睡覺,敲什麼敲。”
“媽媽是我,珍珠,我有事情同你講,煩請媽媽開下門子。”
陳媽媽一聽是珍珠,馬上閉了嘴,她趿拉著鞋就去開門,急急地問:“可是小姐那邊出事兒了?”
門口的珍珠點點頭又搖搖頭。
“你倒是說話呀!”
珍珠臉上漲得通紅,悶著頭道:“屋裡…屋裡已經要了兩回水了。”
陳媽媽是過來人,立刻明白過來,但是她卻不急反笑,“小姐眼光好,新姑爺是個有能耐的,他們今日剛成親蜜裡調油,正是好時候呢!”
她原本以為出了多大的事兒,原來不過是夫妻之間的那點子事,立刻眼皮子打架,將珍珠推出門外,“你再辛苦熬一熬,不行就讓珊瑚換你就是。”
珍珠看陳媽媽不當回事兒,急得直跺腳,“媽媽,你忘了,小姐現在可是有身子的…我剛才聽著房裡…房裡又有了動靜…”
陳媽媽的瞌睡蟲一下子全跑沒了,她怎麼把這茬子事兒給忘了,這事情只有她們幾個近身伺候的知道,老爺知道,可是新姑爺卻不知道呀!
……
陳媽媽壯著膽子去敲門,“大人,小姐身子弱,夜深了,早些休息…”
“滾開!這裡是榮家,還輪不到你來管我。”
榮子山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是怎麼了,雖說是洞房花燭,但是他與蕭嫣兒並非第一次,他瞧著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