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寬媽給陶磊餵奶,陶寬媽的奶水並不是很充足,陶磊也就吃了個七八分飽,就沒有了下文,陶磊不甘心啊,他也想吃個嘴角流奶的狀態啊,陶磊使出吃奶的勁力囁著,陶寬媽也無奈,狠著心把陶磊推開,抱著陶磊出去玩了,陶磊於是便嚎啕大哭,陶寬媽於是又抱著陶磊走回廚房,把月鍋裡的米油端了出來,陶寬媽怕陶磊不吃,於是就把家裡僅的半斤多的砂糖拿了出來,用調羹舀了很小的一部分倒進了米油裡,藉著米油的溫度攪拌起來,砂糖瞬間就溶解到米油裡,陶寬媽用調羹舀了一小勺,放到自己的唇邊試了試米油的溫度,覺得不是太燙,才把調羹裡多餘的米油送進了陶磊的嘴裡,也許陶磊真想吃飽,也許是米油裡有了砂糖,變得更甜了,陶磊這一次比剛才的那次吃得順利的多,陶寬媽看著陶寬慢慢得吃進了米油,不由得心裡狂喜,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陶磊終於開口吃了,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不怕陶磊餓著了。陶寬媽知道,陶磊能吃米油也歸功於那一點砂糖,雖然很少,但長此以往就得吃了,而這樣的砂糖對於老陶家來說,也算不了大事,至少陶寬爹在賺錢,就不會少了陶磊的砂糖。一個喂得小心,一個吃的有力,轉眼間就把眼裡的米油吃了一大半,陶磊也吃得有個八九分的飽,慢慢得陶磊就有些迷糊了,陶寬媽看著陶磊想睡的樣子,也知道陶磊差不多飽了,也就不再去喂陶磊吃米油,而是抱著陶磊進到房間,輕輕得把陶磊放到床上去睡了。陶寬媽安頓好了陶磊,即可出了房間,走到桌上把陶寬爺爺吃了飯的碗筷收拾起來,端到了廚房裡,又馬不停蹄地去了豬欄,把剩餘的豬食全給豬倒了進去,以最大限度讓豬吃飽,孩子不能餓著,豬也不能餓著,孩子餓了不長大,還多病,醫生讓陶寬媽給陶磊加強營養,但最少得別讓陶磊餓著,只有吃飽了,才陶磊才不至於變得更瘦弱。豬也不能餓著,豬餓了不長肉,到了冬天就沒有了太多的肉了,也就影響著來年的生活質量。趁著陶磊睡著,陶寬媽就得把手上要做的事全都做好,這才不耽誤晚飯的時間。出了豬欄,陶寬媽趕緊得把陶寬爺爺午飯的碗筷給洗了,早上雖然晚些,但還有陶寬爺爺的幫忙,可現在呢,陶寬爺爺出去做工分了,一切事就得自己做。等陶寬媽把手裡的事做得差不多了,也就聽到了陶磊的哭聲,陶寬媽有點嫉妒陶磊的靈敏,本來剛想坐下來歇會,哪知自己在快做完的時候,陶磊就醒了,陶寬媽無奈,只好放下了手裡的事,進到房間去看看陶磊:有了醫生的交代,陶寬媽對陶磊有著更高的警戒性,甚至有些怕,怕陶磊又發燒或者什麼的,可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也是一個媽媽對孩子的愛護。陶寬媽走到房間門口卻聞到一股不該聞到的氣味,瞬間陶寬媽在在,這孩子又怎麼了,然而,事情確實如陶寬媽所想的一樣,陶磊拉稀了。陶寬媽還算是謹慎的,在出去的時候,陶寬媽本來就給陶磊墊了一塊布片,按農村的說法是:單層的布片只能用來孩子拉尿用的,叫尿片,孩子拉了尿,尿片最多是不讓尿流到席子上,而那種厚的,中間夾了棉花,又用線給縫好的叫屎片,那才是給孩子墊著,防止孩子的屎拉到席子上,以前的床沒有床墊,是墊禾稿的,要是沒有墊個屎片,孩子拉了屎,就直接就到了席子下面的禾稿上了,那禾稿一般得墊個一年,從去年的秋天墊好一直要到來年的秋天才有新的禾稿來換,如果真的流到了禾稿裡,這大半年就得睡不踏實了。擱那時候,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方便,尿不溼就可以了,又幹淨又衛生即使拉屎了,就直接丟掉。而陶寬媽剛把尿片墊好,走到房間門口,還是不放心,又回來把屎片給陶磊墊好。現在陶寬媽進到房間裡來,掀開蓋在陶磊身上的小薄被,卻看到了慘不忍睹的場面,陶寬媽也是第一次做媽媽,也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即使是陶磊拉的,但還是沒有忍住吐了,陶寬媽無奈,再怎麼著,也還地方去處理,自己不處理難道還等陶寬